《火山(兄妹骨科)》 墨水和照片 为了能照顾徐梦，还能免除学杂费，叁年前徐峰放弃了去市里上高中的机会，就读了宁中的火箭班。 考前搬离学校的时候，徐峰没有像有的同学那样撕掉那堆厚厚的书，再扔个痛快。 他将记录着精华知识的笔记本留了下来，剩余的一并卖了废品。 今年的高考和往常一样，盛夏，烈日，还有分别。 当然，也是新的开始。 走出考场的时候，徐峰还有点恍惚，乌压压的人群将热气聚拢，他的额头很快沁出汗来。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徐梦。 小姑娘还穿着他去年拿奖学金给她买的裙子，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热的，脸颊两边都是红扑扑的，还拿了把扇子挡在头顶，眯着眼睛四处搜寻。 “徐梦！” 她很快反应过来，看到了夹杂在人群中的徐峰。她感觉哥哥像一个包子，被放在蒸笼上，浑身冒着热气。 小姑娘跑到徐峰身边，将手里的水递给他，然后用扇子给他扇风。 徐峰猜到了徐梦大概还是会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水已经有些温热。 徐峰一口气喝下大半瓶，用剩下的水洗了一下手。 “哥哥，我饿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今天出去吃。” “好啊！” 徐峰用纸擦了一下手里的水渍，随后牵起徐梦，将她带到了郑叔家的饭店。 徐梦马上初二，徐峰破天荒地给徐梦点了杯冰镇可乐，说是提前给她开小灶，让她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 徐梦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气体一下子全闷上来，难受得她生理泪水都冒了出来。 徐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抹去了挂在她眼角的那滴晶莹。 “别喝太急了。” 意识到自己的傻劲，徐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吃完饭徐峰没有立马回家，带着徐梦去了小学后门那家文具店。 徐峰径直走向了放有练习本的货架，徐梦想起来前两天李晓慧说到的老板牌墨水，脚步有些不受控地挪到了放墨水的地方。 同学们大部分来自小镇，家境一般。 所以大多数同学用的都是红岩墨水，一块五一瓶。 用老板牌墨水的人是少数，这就像印在瓶身上的老板人像一样，代表着优越和奢侈。 徐梦匆匆看了眼价格，叁块五呢，够买两瓶红岩墨水了。 徐梦在心里嘀咕着不划算，丝毫没有注意到徐峰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 “要买墨水吗？” 徐峰的声音突然响起，徐梦像是干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慌张了一瞬，立马摇头。 “不用，我还有墨水。” 徐峰没有再说什么，付过练习本的钱，带着徐梦回了家。 反正明天还要去郑叔家给他儿子补课，徐峰有自己的打算。 给郑阳阳辅导完已经是11点了，外面太阳很大，空调里吹出的冷气将屋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但徐峰似乎没有丝毫惧意，收拾东西的速度毫不拖泥带水。 “峰哥，你要报哪个大学啊，听我爸说你能上清华北大啊！” 郑阳阳看向徐峰的眼里全是崇拜，在他心里，徐峰比武侠片里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还厉害。 “成绩还没出来呢，这个墨水好用吗？” 郑阳阳似乎是没想到徐峰会问这个问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桌上那瓶老板牌墨水。 “好用啊，特别符合我的气质！” “我将来也要当大老板呢！” 徐峰看着郑阳阳脸上得意又张扬的笑，又想到了徐梦大多数时候安安静静不苟言笑的样子。 徐峰拍了拍郑阳阳的肩膀，“行啊，那到时候哥跟你混啊。” 从郑叔家出来，徐峰又被腾腾的热气包围，随后走进了转拐那家文具店里。 到家的时候徐梦正坐在凉椅上看书，小姑娘神情专注，似乎是没有听到徐峰开门的声音。做好的饭菜整齐地摆在了桌上，有番茄炖排骨和凉拌黄瓜，还有两碗绿豆稀饭。 风扇的呜呜声盖过了她翻书的声音，还有徐峰的脚步声。 直到书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徐梦才意识到徐峰已经回来了。 稀饭已经凉了，徐峰喝下一大口稀饭，又夹了块排骨到徐梦碗里，才缓缓开口，“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记得反锁门，还有，下次等我回来做饭，以后你自己做饭吃的时间还长。” 徐梦下意识反驳，“没事的哥，我在家也没什么事”。 明明是试探的语气，却藏着一股倔强劲儿。 徐峰盯着她，思考般的迟迟没有回答。 她拿着筷子的手逐渐攥紧，食指的关节凸出来，将那道扭曲的疤痕分成了两段，徐峰应了声，最终没有再拒绝小姑娘的好意。 下午徐峰又出去了，徐梦知道，他还要去车站那家面馆帮厨。 徐峰就要去上大学了，她也上初中了，家里需要更多的钱。 上了初二就要学物理了，徐峰怕她会跟不上，昨晚就找出了初中的旧书，打算等暑假给她提前补习一下，还有数学。 不过眼下还是先复习期末考的内容，晚上的时候徐峰照例给徐梦讲题。 做题的时候钢笔没墨了，徐梦正准备从抽屉里拿出墨水，徐峰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今天回来的路上路过了文具店，给你买了瓶墨水。” 那是一瓶老板牌的墨水，她怔了一下，随后嘴角咧开的笑就像突然绽放的花，明媚而生动。 “哥，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抬手扶开挡在她额前的碎发，看到那双沉寂的眼里多了些光。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哥哥讲的，哥哥已经能挣钱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清冽，可他语气里的疼惜是那样浓烈，她忍住鼻酸，说了好。 从7岁那年起，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在依赖着他，像是溺水的小孩抱住了浮木，不肯松手。 但看到他原本年轻的双手上那些老茧，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愈合了又出现。 她渐渐明白过来，自己好像也是哥哥的负担。 她不想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她怕他也会厌烦，然后像妈妈一样，一声不吭地离开。 可她那些小心翼翼，那些藏起来的渴望和期盼，原来他都知道。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了这瓶崭新的墨水，原本干涸的笔尖又得到了灌溉。 她轻微地甩了一下笔身，却还是不小心将墨水撒到了木制的书桌上。 大大小小的墨渍逐渐晕染开来，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她有些愧疚地抬头，恨不得自己能有覆水重收的本领。 他没有责怪她，只是轻微地笑了笑，又问她兜里有没有纸。 她将手放进轻飘飘的口袋里，随意一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薄片跟着飞到了地上。 他弯下身子去捡，看到上面印着一张熟悉又亲切的脸，伸出的手突然定住。 妈妈的证件照就躺在那冰冰凉凉的地板下，照片上的人神情温柔，温柔得遥远又静谧。 趁他发愣的间隙，她飞快地捡起照片，一把塞进裤兜里。 那动作迅速又毛躁，仿佛是怕窗外的风，将那张单薄的照片吹到瓷砖拼接的缝隙里，最终陷入生硬的水泥里，永远尘封在黑暗和冰冷中。 即便她努力地佯装镇定，还是无法掩盖面色上的窘迫。 那只手还停留在裤兜里，握成一个拳头的形状。 明明还是小小的一只，他却能感受到，她此刻用尽了力气。 连最后一点思念都要如此战战兢兢，这对一个十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看出了妹妹的不安，徐峰没有说话，转身去柜子里拿了包纸过来。 她也像是如获大赦般，松开了紧绷的五指，重新拿起装满墨水的钢笔。 小心翼翼地擦掉桌上的墨水，他继续给她讲题。 兄妹两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过照片的事情。 一切又归于平静。 不过那瓶墨水徐梦再也没有用过，而是被当成了宝贝般，完好地放在她的小箱子里。 她在墨水瓶外系上了一个塑料袋子，与其他物品区分开来。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拆开系好的结，往里面塞了好些纸张后才重新系好。 即使后来的她知道，在坚硬的的碰撞下，那些纸巾能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那大概是当时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我没办法丢下你” 徐梦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了。 徐峰高叁这一年，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徐梦和他每天的相处大多数时候也只有早上上学那段路的时间。 高叁的晚自习要上到十点二十，晚上徐峰到家的时候徐梦基本上已经睡觉了。 她知道哥哥是学校重点培养的清北苗子，她不想给他拖后腿，于是每天按照规律的作息，好好吃饭，好好上学。 徐梦偶尔在学校碰到他，他走路很快，吃饭也吃得很快。 徐梦知道，他是想节约时间，好快点回去学习。 有一两次徐梦半夜起来上厕所，经过他门口时屋内的灯光透过门缝泄出来，徐梦就愣在黑暗里。 哥哥不是天赋异禀的人，他只是一直都很努力。 他这样努力、这样辛苦，徐梦也清楚，是为了谁。 能改变他们命运的，只有知识了。 这段时间徐峰除了兼职，就是给徐梦做饭补课，接送她上下学。 面馆要忙到晚上8点，徐峰中午做好了饭就会给徐梦留一份，她回来热一热就能吃。 他让徐梦留着碗他回来洗，她直接去上晚自习。 徐梦8点40下自习，这时间刚好够徐峰回家换衣服洗澡。 来接送孩子的大多数是家里的长辈，叁叁两两地等在校门口，像徐峰这样年轻生涩的面孔寥寥无几。 徐梦和高雨晴从教学楼走出来，远远地就看到徐峰站得笔直，门口陈旧的路灯洒出土黄色的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长。 “咦，你哥竟然又帅了，高考怎么没在他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高雨晴激动地摆腾着挽着徐梦的那只胳膊，盯着徐峰的两只眼睛比路灯还亮。 徐梦噗笑一声，“大概岁月也沉迷美色，对他格外开恩了吧。” 徐峰看到小姑娘和同学说话时弯起的眼睛，想到了小时候那个能说会道的她。 她总有一堆歪理，说不赢就开始暴躁。 她原本就是这么生动的，大人的错不该让她来承担。 他的妹妹，是该一直当小孩的。 那些朝气，不应该就那样被消磨殆尽的。 高雨晴大大方方地和徐峰打了招呼，随后跟她妈妈回了家。 徐峰取下了徐梦的书包背到了自己肩上，递过去一杯奶茶，是在前面那家避风塘买的，不是冰的，是常温。 自从徐梦有一次吃了冰沙，嗓子咳到干哑，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徐峰就不再让她随意吃冰的。 她本来就有慢性咽炎，一受凉就容易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的那种。 就算徐梦自己还没咳怕，徐峰是早就听怕了。 徐梦右手拿着奶茶，左手食指主动勾起徐峰的小拇指，这样既没那么热，又能牵着哥哥。 傍晚的暑气消散了许多，街上还很热闹，有摇着扇子下象棋的老人，嘴里舔着冰棍、打打闹闹的小学生。 烧烤摊正是营业的时候，不远处的小推车上，“冰粉凉虾”的叫卖声从喇叭里一声声传出来。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穿过新新旧旧的巷道，汽车的鸣笛声、摩托的轰鸣声、烧烤摊上滋滋的声音、各种嘈杂的交谈声，被兄妹两远远甩在了身后。 爸妈留下的房子是老式的楼梯房，侧面没有粉刷，红色的砖头就那样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白天的时候清晰可见青苔的绿。 门前曾经是一条小河，可惜现在只剩下一潭淤泥，幸运的是倒不至于臭气熏天。不过夜晚的时候，说它是一个黑暗的洞似乎更合适。 在摇曳的树影下，徐梦觉得它更像是狰狞的魔鬼，总要吞噬些什么。 在对面一片新楼的衬托下，六层楼的旧楼房缺了些气势，不过楼下的麻将馆依旧热闹，即使拉着卷帘门，洗麻将的声音、甩牌的吆喝声，门外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经过的时候徐梦在心里冷哼一声，谁不知道是做的麻将生意呢，掩耳盗铃。 家在叁楼，是楼梯房最合适的高度，并不难爬。 墨绿色的栏杆因为脱漆已经斑驳了，徐梦的奶茶早就喝完了，此刻空出的右手扶上去，冰凉凉的，让人清醒了不少。 左手仍旧拉着徐峰，楼梯间响起兄妹两的脚步声。 “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非要你背我上去。” 记忆的碎片一瞬间铺天盖地地涌来。 “当然记得，你为了耍赖皮，都快使出一百零八招了”，徐峰的声音有些揶揄，“虽然知道你是在耍赖，但我没办法丢下你。” 徐梦仰起脖子看向徐峰，她的哥哥，好像是更帅了。 他一直是这样温柔，不管是对曾经蛮横无理的她，还是现在像拖油瓶一样的她。 隔壁楼下的麻辣烫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徐梦仿佛能听到滚烫的锅底翻腾的声音，那像她此刻的心跳。 她知道哥哥一定能考上清北，漫长的暑假后，即将是长达半年的分离。她和徐峰，从7岁那年起，还从来没有分开过。 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考上清北能有叁万块的奖学金，徐峰肯定会退而求其次，选择离家更近的大学。 她已经拖累他太多了，他该有更好的人生。 徐梦压下了更多复杂的情绪，此时此刻就很好了。 “那你今天能背我上去吗。” 到二楼的时候徐梦停了下来，疑问句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还有撒娇的成分。 徐峰只觉得这样的请求有些久违了，立刻将书包挪到前面，蹲了下来。 徐梦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发出嘻嘻的笑声。 “你比以前重多了” 笑声突然没了，徐梦又像以前一样暴躁起来，“是你老了！” 徐峰压低声音笑了起来，起伏的双肩带动徐梦的胳膊也一摇一摇的。 他觉得今晚的徐梦格外可爱。 到家的时候徐峰放下下徐梦，语气郑重起来。 “梦梦，你应该再活泼一点，我们以后会更好的。” “毕竟你哥又帅又学霸，你可以再骄傲一点。” 徐梦觉得这既像是建议，又像请求。 也让她想起来，她哥稳重的外表下向来自恋又闷骚。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梦把放在书包夹层里那张证件照拿了出来，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到枕边。小箱子最终也成了照片的归宿。 她已经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看着哥哥、梦到哥哥就好了，徐梦想。 麻辣烫 毕竟是连着血缘，兄妹两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氛围。 徐峰偶尔也能从徐梦身上看到以前那个小魔王的影子。 放了假后徐梦就窝在家里，每天要做的事基本就叁件：做饭、看书、等徐峰回家。 宁县的气温升到了叁十七八，出门一趟就跟洗了桑拿，徐峰也就不再劝她多和朋友出去玩。 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不用想也知道，学校门口很快就会拉上带有徐峰名字的红色大横幅。 徐梦还没问过徐峰要报什么专业，她毕竟什么也不懂，给不了他什么意见。 不过徐峰心里已经有数了，以前妈妈希望家里也能出一个医生，可是学医需要的时间太久，徐峰选了金融。 他想借着这把杠杆，至少让徐梦将来不用因为钱发愁。 徐峰今晚路过拐角的时候买了麻辣烫，徐梦不在客厅，徐峰走到她卧室门口，看到门没有关紧。 她正趴在床上，半干的头发随意地散着，抱着徐峰那本《高考志愿填报指导》仔细观摩。 徐峰看着小姑娘一板一眼地，跟看教科书一样，都快不忍心破坏她的专注了。 不过徐梦先闻到了麻辣烫的味道，不用猜也知道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家。 看到徐峰提着麻辣烫站在门口，徐梦立马跳下床，顾不上才洗过澡，光着脚飞奔过去，笑嘻嘻地将袋子拿过来解开。 徐峰顺手摸了一下徐梦的后脑勺和头顶，都是干的。 “去桌上坐着吃。” “好的，没问题！”徐梦走到床边穿上拖鞋，被水浸泡过的塑料拖鞋里外都很潮湿，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徐峰已经将电风扇搬到了桌子旁，按下了“摇头”键。 徐梦两个脚支在凳脚中央的横杠上，夹起一块年糕放进嘴里，又夹了块豆皮喂徐峰。 一尝就知道，徐峰让阿姨放了一点辣椒 “梦梦，哥哥有事和你说。” 徐梦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声音沉下来，一字一顿地，“那这是用来收买我的？怪不得你还舍得放点辣椒。”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是这样的吗？”徐峰眉一挑，表情有点浮夸。 “别挑眉，一挑就能看到你的抬头纹。你继续说吧。” “我不是要上大学了嘛，离家太远了，应该只有寒暑假才回来。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所以我想，你上学的时候住大伯家里，你看可以吗？” 徐峰的语气很认真，但没有强迫的意味。 徐梦也知道他的担心，可即使大伯是爸爸的哥哥，那也不是在自己家，徐梦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 而且她已经要初二了，不是小孩了。 徐梦放下筷子，又扯了张纸擦了下嘴，“哥哥，我住校可以吗？只有周末才回来。” 徐峰对上徐梦的眼睛，小姑娘棕色的瞳孔里是他熟悉的神色。 这不是在商量，更像是在让徐峰妥协。 “住校没有家里方便，我怕你不习惯。” “可是在别人家我也会不习惯啊，又不是自己家。” “那你要是和舍友有矛盾了怎么办？” “那你就不怕我和大伯妈有矛盾吗！” 大伯妈其实人不错，就是有点爱计较、爱念叨，徐梦如果没忍住脾气，必定会受委屈。 可徐梦就算忍住了，徐峰也觉得她受委屈。 这回合，还是徐梦胜利了。 “那行，开学就办住校，过几天我带你去买手机。” “好，我要可以砸核桃的诺基亚！” 徐梦咧嘴一笑，又拿起了筷子。麻辣烫早就不烫了，滑嫩嫩的魔芋在徐梦嘴里蹦跶得欢。 “你没有讨厌过我吗” 成绩出来以后徐峰听了徐梦的建议，辞了面馆的事，又找了个家教，这样晚上也能早点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徐峰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过来，千叮咛万嘱咐徐峰，填了志愿一定要告诉他。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清北，学校生怕徐峰不走寻常路，因此对每个环节都格外重视。 家里没有电脑，填志愿得去网吧。 徐峰出门的时候外面天还没黑，红彤彤的火烧云嵌在蓝色的天幕上，形状各异。 楼下不远处就是学生街，因为东西便宜，离学校近，学生成了主要客源，这会叁叁两两学生样的男孩女孩们穿梭在其中。 桥两边陆陆续续摆上了夜摊，公交站旁那个套圈的摊主正支了个小板凳，摇着蒲扇等生意。 徐峰以前也玩过很多次套圈，存钱罐、金鱼、小娃娃啥的都套到过。 其实都不是什么新奇玩意儿，质量做工也不咋滴的，偏偏徐梦看了就走不动路。 他这个妹妹对那种涂涂画画的游戏没多大兴趣也没有耐心，偏偏对打气球、套圈、还有刮刮乐特别迷恋。 徐峰套的时候徐梦就抱着那堆战利品，在一旁继续指挥他套哪个，一脸神气样。 金鱼没活过一周，那个小猪存钱罐现在还在她卧室的书桌上。 网吧的空调开得很足，走到门口时，借着冷气的凉快劲，徐峰浑身舒坦了不少。 徐梦本来也想来，县城的网吧管得松，未成年、混街的、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徐峰不想他妹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吸二手烟。 分数没有悬念，专业也是早就想好的，不到半小时徐峰就全弄完了。 出来的时候对面的水果摊还在，徐峰买了半个西瓜，付钱时看到了凳子上的盐水罐，又从里面拿了两串菠萝。 西瓜正当季，色泽好水分多，价格也便宜，徐峰让老板挑了口感沙一点的，徐梦爱吃。 这次是徐梦给徐峰开的门，小姑娘就等在门口，尖着耳朵听楼道传来的脚步声。 徐峰将装着菠萝的口袋递给徐梦，又将西瓜放到柜子上，换了凉拖鞋，随后拐进厨房拿了两个勺子。 徐梦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徐峰的日常投喂，拿了串菠萝出来先吃上了，将另一串放到茶几上。 一个不注意，菠萝棍上的水就那样顺着徐梦的手掌滴到了地上。 湿湿的触感，不黏腻，徐梦没有理会。 徐峰将西瓜推到了她面前，喝完桌上的凉开水后才进卧室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出来的时候徐梦已经吃完了菠萝，西瓜还没有动。 徐峰挨着徐梦坐下，电视里的综艺节目正是热播的时候，时不时传出的欢笑声显得家里也更加热闹。 徐峰觉得自己大概是已经过了爱看电视的年纪，徐梦倒是正看得津津有味。 节目里的搞笑男星正在讲自己和妹妹的相爱相杀，徐梦侧过头，盯着吃菠萝的徐峰看了一会儿，“哥哥，你没有讨厌过我吗？” 不等徐峰开口，徐梦又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小时候真的挺讨人厌的，脾气暴躁，也不讲理，还自私。” 徐峰跟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眯起眼睛，“你小时候虽然脾气差了点、性格倔了点、头也方了点，但你看，你现在的自我认知不是很清晰吗，证明我教导有方啊！” 徐梦斜着眼睛眉毛一皱，立马拿起勺子挖了西瓜心，毫不犹豫地送进了自己嘴里。 她以为徐峰会说什么感人至深的故事，表达对她的包容和爱。 显然，她想错了。 不过她小时候头真的挺方的，当时还剪了个短头发，加上眉毛生得浓，看上去跟小男孩没什么区别。 性格也是真的皮，整天上蹿下跳，膝盖那儿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她自己也不在意。 后来有一次，徐峰去幼儿园接她放学，看到她膝盖上的伤，特别严肃地问学校里是不是有人欺负她，徐梦才知道他以为她这是被踹的。 徐梦也不敢说是跪地上扇画片的时候杵的，怕回家画片就被收了，就撒谎说是不小心摔了。 徐峰五六口就吃完了菠萝，徐梦又把西瓜向他那边挪了一点。 两人左一勺右一勺的，半个西瓜很快见了底。 又坐了一会儿，徐峰拉起瘫在沙发上的徐梦，“走吧，学物理了。” 徐峰这段时间给徐梦补物理时发现，小姑娘学起物理来稍微有点费劲。 不过就徐梦身上那股子认真劲儿看来，这玩意暂时难不倒她。 徐峰更担心地还是徐梦一个人在家这件事，就算只是周末他没办法完全放心。 小学的时候徐峰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妹妹》，没想到小时候那个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妹妹，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勇气。 徐峰看着徐梦毛茸茸的头，自己和现在的徐梦差不多大的时候，正好爸爸没了，妈妈也走了，如果不是还有徐梦，徐峰或许也早成了混街的，不知道堕落成了什么样。 一想起小姑娘坐在一年级的教室里乖乖巧巧等他来接她的样子，徐峰觉得那是责任也是牵挂。 至少，还有妹妹不是吗？ 他们就像缠绕在一颗树上的两根藤蔓，谁也没办法离开谁了。 所以徐峰想，我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拥抱 一旦到了8月，暑假就跟长了腿一样，跑得飞快。 徐梦看着徐峰来来回回地收拾东西，背过身去瘪了瘪嘴巴。 她要变成留守少女了，说不难过那是骗徐峰的。 再说了，她也骗不到徐峰。 徐峰将黑色的行李箱合上，回头看到徐梦没什么变化的表情。 那是因为在忍耐在克制，她从小就这样，不高兴装不出高兴，非得让她表演一个，结果必然是当场落泪。 徐梦陪着徐峰走到了桥头的公交车站，行李箱的拉轮在水泥路上咕噜咕噜地响着，没一会儿就停下了。 徐梦第一次嫌弃，家里离公交站太近了，想磨蹭一下都没有机会。 下午正是热的时候，公交站没什么人，徐梦和 徐峰站着没有说话。 徐梦是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跟电音了一样，给眼泪颤出来。 公交车已经到前面的红绿灯路口了，徐峰开了口，“梦梦，太热了，你就不送我到汽车站了。” 徐梦看了眼前方，将下嘴皮整个吞进嘴里，跟甩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额前的几根碎发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 徐峰把兜里的公交卡递给她，“那等会你走前面，先刷卡。” 徐峰和徐梦坐在车厢后半段的第一排，徐梦将头靠在徐峰的颈窝里，整个人也顺势倒在徐峰身上，像是没有长骨头。 “梦梦，有什么事都要给哥哥打电话知道吗？” “最重要的是安全，周五到家和周天离开前一定要用座机给我打个电话。” “开心了不开心了都可以给哥哥打电话，我昨天买的东西你记得分给宿舍同学。” “大伯电话我给你存手机里了，到时候他和大妈送你去学校。” 徐梦这会儿又咬住了上嘴皮，手也没闲着，掰着徐峰的右手，把他的手指头曲起来又抠开。 徐梦哽了哽脖子，想让声音听起来自然点，“知道了，你昨天就说过了。” 徐峰买好了到火车站的汽车票，车是滚动制，坐满了才发车，这意味着徐梦还能再赖他一会儿。 徐梦拽着徐峰的胳膊，坐在没什么人的大厅里，徐峰又开始了絮絮叨叨。 过一会儿师傅催人上车了，徐峰正要转身，徐梦突然一把抱住了徐峰的腰，圆圆的脑袋埋在他胸口处。 徐峰亲了下她的额头，“乖，我寒假就回来了。” 小时候徐梦不喜欢别人亲她，口水黏在脸上的感觉很不爽，不过这次徐梦没有伸手去擦。 徐梦站在看着徐峰上车，再看着车掉头离开，失落感和眼泪一起，在她的心里和眼下同时下起了暴雨。 一个人回到家里，徐梦觉得太安静了，窗外的蝉鸣声格外突出。 明明徐峰不久前还在这里的。 徐梦机械地打开电视，光良的《童话》上演得唯美又悲凉。 旋律和歌词一样悲伤，徐梦原本就没彻底止住的眼泪又爆发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依赖徐峰了，明明他还会回来，怎么她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希望大家能多多投猪，嘻嘻嘻。 第6章镜子和妹夫 到学校的时候徐峰浑身上下除了黏腻，还混杂着绿皮火车里各种上头的味道，一一发酵在空气里。 宿舍里的其他人已经到了，一个是山东大兄弟，一个是北京本地人，还有一个来自温柔水乡杭州。 徐峰和他们打过招呼，简单收拾了一下，立马去洗了个澡。 热水从头浇到脚的时候氤氲出一屋子的水雾，闻着沐浴露的香味，徐峰不知为何想到了徐梦趴在床上看志愿填报书的样子，想到了暗黄的灯光下那张安静清秀的小脸。 明明是陌生的味道，和他与徐梦之前用的沐浴露都不一样。 徐峰甩了甩头，将水温调低了一点，又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看到徐峰包在头上的毛巾，山东兄弟笑了起来，问他这么点头发咋还折腾得娘了吧唧的。 徐峰没应声，只是笑了一下，又用毛巾把头发擦到半干，等到不滴水的时候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相框。 照片上徐峰半蹲着，左手揽着徐梦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小姑娘两个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明显有些不自然，两颗齐高的头背后是宁中大门不远处的小花坛。 这是拍毕业照的时候，徐峰特地去徐梦班上找她一起拍的。 徐梦当时坐在座位上，还低着头在认真地写着什么，抬头看到门口的徐峰时，原本懵懵的突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初中部的孩子们还都很活跃，课间的时候男孩女孩叁叁两两在阳台上扎堆，徐峰拉着徐梦穿过这些嬉闹，找到了拍照大部队。 拍照前一路沉默的徐梦突然慌里慌张起来，一下问他头发乱不乱，脸上有没有脏东西，又埋怨他不早点说，她应该穿更好看的衣服。 徐峰半蹲下来，轻轻捏了下徐梦的小脸，认认真真地当起了她的镜子。 徐峰将她耳边细碎的短发顺了一下，小姑娘高高扬起的马尾还有些晃动，西瓜红的连帽衫衬修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色彩。 看着徐梦还是有些焦急的神色，徐峰又凑近了一点，“头发不乱，衣服也色彩飞扬，可好看了，不信你看看哥哥眼睛里的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妹妹！” 徐梦看到了徐峰眼里跟大头照一样的自己，立马转回去正对着镜头，努力摆出自然一点的微笑。 徐峰将相框立在书桌的右上角，杭州哥们立刻笑嘻嘻地凑过来，在徐峰看来显然是不怀好意。 “峰哥，看女朋友的照片呢，这么认真？” “想多了，我妹妹。” “误会误会，你那眼神我还以为是女朋友呢！” 吴祁又凑近了些，在看清楚照片上的徐梦时猛地一扭头，脸上是更加不怀好意的笑，“那哥，你看我将来给你当妹夫怎么样？” “不怎么样，别打我妹妹主意。” 徐峰将相框倒扑在桌面上，在支走了吴祁后才重新拿起来。 看来是时候得开始防着点狼了，徐峰琢磨着。 首都的天气明显比南方要干燥许多，徐峰下意识舔了一下的嘴上那层干裂的白皮，随后站起来一伸手，将相框放到了枕头边。 朋友们新年快乐呀！灵感匮乏写文真的太容易废了，立下flag，下章必须写到2000字以上！ 第7章“你憧憬爱情吗？” 徐峰刚走那段时间，徐梦几乎都是开着灯睡觉。 黑暗是被赶走了，但灯光格外刺眼，徐梦只能用被子盖住头，祈祷着在发闷前快点睡着。 宿舍没有家里方便，洗漱的时候会拥挤，但关了灯她至少不用再害怕了。 刚听到徐梦说要住读的时候，高雨晴即使能够理解，可失落感也是挡不住的。 青春期带来的一大变化，就是敏感加剧。 一个人走好像总显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在听到别人的嬉笑声时，那种“他们是在笑我吗”的不安感就会涌上来。 伙伴的意义，或许更在于心里的安慰和平衡吧。 高雨晴每隔一两周就会约上徐梦，美名其约是补偿被徐梦冷落的她，顺便联络巩固她们的革命友谊。 徐梦已经习惯了家里的安静，但总还是渴望着一丝热闹的。 通话时徐峰那些叮嘱她的话已经耳熟能详，她也会絮絮叨叨和他说学校里的那些事，可不管是抱怨还是撒娇，都没办法转化成一个有温度的拥抱。 周五放学后高雨晴挽着徐梦的胳膊，直奔精品街。 精品街卖的多是比较时尚的女装，比起那些款式单调的运动装和专卖店，这对爱美的小女孩们来说更有吸引力。 徐梦也是第一次来，她的衣服大多数是和徐峰一起去买的，除了几条裙子，多是中规中矩的款式。 “梦梦，你看这条裤子怎么样？”高雨晴拿起一条牛仔裤在镜子面前比划着。 这是一条低腰的紧身牛仔裤，浅蓝色，大腿部分有做旧的泛白，是当下正流行的款式。 徐梦还没有穿过这种类型的裤子，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去试一下吧。” “好啊，我们一起试嘛！”高雨晴又从架子上顺手拿出一条款式相近的裤子递给徐梦。 徐梦换好出来照了下镜子，虽然紧身的不是很舒服，低腰也有点奇怪，但好像是显得腿更细了，人也更精神了。 两个小姑娘站在镜子前自我打量着，都觉得挺新奇，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说一点都不心动那是假的，徐梦和高雨晴互相对视了一下，老板娘看出了两个小姑娘眼里的犹豫和惊喜，立马上前游说起来。 “妹妹，怎么样，我家裤子不错吧！这个版型显得你两腿又细又长的，多好看的小姑娘啊，就该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嘛！” “你再摸摸这个质量，我家裤子质量都很好的，这条街就我家裤子卖得最好，价格也不贵。” 面对老板娘突如其来的热情，徐梦有点招架不住，倒是高雨晴还津津有味地听着。 高雨晴拉住徐梦，顺道答了老板娘的话，“姐姐，我们再商量一下啊。” “晴晴，你买吗？” “想买，但买了我不知道回去怎么和我妈交代啊！”高雨晴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要不不买了吧，我还是觉得低腰有点怪。” “那先不着急决定，我们先去换回来。” 徐梦和高雨晴换回了自己的裤子，谢绝了老板娘的热情，说再逛逛。 书包里正好传来了手机的震动声，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徐峰打的。 “喂，哥。” “梦梦，还没回家吗？” “还没有，我和晴晴在逛街。” “那有看到喜欢的吗？” “刚刚试了一个紧身牛仔裤，款式挺好看的，就是……是低腰的，我觉得不舒服。”徐梦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徐峰知道那是她又在纠结了。 “那就不买了啊，如果想要牛仔裤就买柔软点的、腰高点的，舒适度更好。” “嗯……哥哥……那你回来了陪我去买好吗？” “好啊，那哥哥争取早点回来。”徐峰的声线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他的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依赖着他。 挂断电话，高雨晴立刻凑上来，满脸羡慕地看着徐梦，“哎，真羡慕你，哥哥又帅又学，对你还这么温柔这么好！” 徐梦将诺基亚揣到外套兜里，用手捏着，“你弟弟也很可爱啊！” 高雨晴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可爱！他一天到晚什么都要跟我抢，可恨到没人爱还差不多！” 徐梦轻声笑起来，她是真觉得高雨晴的弟弟挺可爱的。 “梦梦啊，你哥这么好，你以后应该很难找到男朋友吧？“ 徐梦愣了一下，过了十来秒才反应过来，“男朋友吗？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哎呀，你真是，就是你哥哥太好了，你就可能会以他为标准来找对象啊！那样就很难了啊！” “可是我也不是一定要找男朋友啊。”脱口而出的瞬间徐梦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啊！你难道都不憧憬爱情吗？” “爱情……”徐梦喃喃着，停下了脚步，像是暂时陷入了沉思，“这都是以后的事，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呗！”高雨晴嘿嘿笑了两下，挽着徐梦走出了精品街。 徐梦和高雨晴后来又逛了会，在小吃街吃了烤串和炸土豆才各回各家。 临近冬至，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徐梦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虽然下午通过电话了，徐梦到家第一件事还是拿出手机和徐峰报平安。 打第一遍的时候徐梦等到了最后，等来的是机械女声传达的无人接听。 “他应该是在上课吧”，徐梦呆呆地坐在客厅，两手揣在衣兜里，肩上的书包还背着，转瞬又想到了今天高雨晴问她的问题。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男朋友的问题，她一直觉得她的世界有她和徐峰就够了。 可是，徐峰呢？ 他也会憧憬爱情吗？他将来也会有女朋友吗？想到这里，徐梦不自觉地将手机捏得更紧，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巴不得徐峰立马回他的电话，她好把这些问题一个一个问清楚，她想听到徐峰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 徐梦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电话铃的声音突然响起，徐梦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按下接通键。 徐峰还未开口，徐梦便迫不及待地问出“，哥哥，你憧憬爱情吗？” 追-更：xp578.com (woo18.vip) 第8章“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电话这头，家教刚结束的徐峰叁两下收拾好了东西，就立马找了安静地儿给徐梦回电话。 听到徐梦突如其来的问题，徐峰正准备说出口的解释霎时间哽在了喉咙。 “梦梦，”徐峰用几秒钟的时间平复好了错愕，虽然担心妹妹是不是有了早恋的苗头，但还是先回答了徐梦的问题，“哥哥没有想过爱情，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得到了徐峰的回答，徐梦才晃过神来，将书包放在了长凉凳上，伸出左手揉了揉肩膀上被书包带子勒出痕迹的地方。 徐峰又沉默了几秒，思忖着该以怎么样的语气问出自己的担心比较合适。 徐梦正处在青春期，如果问得太生硬，他怕她会厌恶。 再次开口，徐峰的语气从方才的坚定变得小心翼翼。 “可是梦梦，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会这样问吗？” “是有男同学给你写情书了吗？还是，他和你告白了？” “或者，你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徐峰的“夺命”叁连问是徐梦没有想到的，这一字一句俨然都是家长对青春期孩子的深切关心。 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了徐梦的身上，气氛突然有些紧张。 徐峰的紧张在于怕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怕徐梦受到欺负。 徐梦的紧张则在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徐梦挠了挠腮帮子，支支吾吾了两下，“没有情书，也没有告白，更没什么喜欢的人……我就是……看到电视里演的，哥哥成家了就对妹妹不管不顾，我怕你也不管我了！” 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徐梦又提高了声音，“还情书，你土不土啊，那是你那年代留下来的文物！这年头谁还写情书啊！” 徐梦小学那会，总是时不时会有初中部的学姐找到她，像引诱小孩一般，拿出糖果和零食，再附上满怀少女心思的粉色信笺，让她帮忙转交给徐峰。 看到徐梦书包里多出来的零食和情书，徐峰是又好气又好笑，经过徐峰的一番正确引导，后来徐梦终于能艰难地抵挡住零食的诱惑，义正言辞地拒绝成为情书中转站。 徐峰被徐梦逗笑了，原本绷着的神情突然放松下来，月光洒向少年的侧脸，看似坚毅的眉眼间，徐峰流露出的笑意却比今晚的月色还要柔和。 自己也是从徐梦这个年龄走过来的，自然也见识过班上同学的早恋，以及一些棒打鸳鸯的故事。 徐峰私心里不想自己的妹妹被那些个臭小子觊觎，如果有，就只有见招拆招了。 上次吴祁看见徐梦照片两眼发光的时候，徐峰就琢磨着是时候和徐梦聊一聊早恋这方面的事了，今天正好是个契机。 但自己不能像一般家长那样一来就反对，得让妹妹愿意和自己分享第一手情报，才能把小火苗第一时间扼杀在摇篮里。 “梦梦，其实女孩子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是很正常的事，但男孩子一般都比女孩晚熟，他们的喜欢大多是出于好奇，哥哥不想你受到伤害。” 徐峰循循善诱，语气里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卑微，惹得徐梦心头一颤，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唯徐峰是问的劲儿有些过火了。 “梦梦，如果…哥哥是说如果，如果学校里有男孩子给你带来了困扰，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你一定都不可以瞒着哥哥，好吗？哥哥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哥哥也害怕，梦梦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就和哥哥疏远了……”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落寞被徐峰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是让吴祁等人听到了，怕是会惊掉下巴，这还是平时在宿舍在教室都说话做事都利落干脆的那个徐峰吗？ 这些话听得徐梦一颗心是软了又软，她没想到哥哥原来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担心和害怕。 徐梦一边觉得有些愧疚，一边又觉得…嗯…怪开心的呢！ 好像是，有些莫名的小情绪原来也有回应。 “哥哥你放心，我保证我不会早恋的！我压根没有想过这事！” 像是怕徐峰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她，徐梦又继续道，“我也一样，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哥哥一个！” “我就知道梦梦肯定舍不得让哥哥伤心，”徐峰嘴角微微勾起，就知道徐梦肯定吃这一套。 夜里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带着有些逼人的寒气。 早上醒来后，徐梦站在铺满雾气的玻璃窗前，又哈了口。 冬天快来了，见到徐峰的日子也就快来了。 抱歉了友友们，我终于回来了！以后周更！ 有木有觉得峰哥逐渐茶化哈哈 第9章“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这些天总是会断断续续下雨，秋冬的雨没有突如其来的狂暴，但就像是憋着一股劲一样，拉拉扯扯下个不停，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更为猛烈的寒潮。 回到宿舍后，徐梦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一鼓作气钻进有些凉意的被窝。 徐梦的床位靠着宿舍门边，有人进出时就会有把冷风也带进来。 感受到钻进被窝里的凉意，徐梦拢了拢被子，把肩膀两边也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不留下一丝缝隙，撑伞时被冻到有些泛白的骨节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北方的冬天总是比南方来得更早。 但室内一般都有地暖，反倒比南方的冬天好过多了。 每年一到冬天，徐梦就会手脚冰凉，于是小时候徐梦最喜欢的恶作剧之一就是把手突然贴在徐峰的脖子上或者脸上。 讲真，这比风油精提神醒脑的劲儿更胜一筹。 徐峰倒是不在意徐梦的偷袭，感受过地暖后，徐峰想的是以后家里也一定得装地暖，好让徐梦不用缩手缩脚，也能过好冬天了。 趁着下午没课，徐峰也没去自习室，而是出了学校一趟。 白昼在一天天变短，徐峰回来时天已经黑尽了。 夜晚的风扑面而来，徐峰右手提着几袋子东西，鼻尖和耳朵都冻得有点发红。 校园广播站正在播放周杰伦的那首《晴天》，“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宁县最近总是在下雨，徐峰想，希望见到徐梦的那天，可以是晴朗的天气。 宿舍里还没人回来，徐峰开了灯，又额外取出了小台灯，将白天去采购的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摆在桌面上，用泡沫卷分别妥帖地包裹了几圈，再一一地装进纸箱里。 系着粉色丝带的卡片被横放在正中间，格外有些显眼。 完成包装，徐峰抱起箱子掂量了一下，稍微有点沉，也不知道徐梦能不能拿得动。 徐梦7岁前，天冷了就爱和徐峰挤一张床。 家里说电热毯对小孩大脑发育不好，于是徐梦小时候没有感受过电热毯的温暖。 一到冬天，空气中的潮冷便无孔不入，床单被套自然也和冰块一样，只有自身的体温才是唯一的热源。 徐峰总是自觉地先上床躺着，把那一边捂热以后再让给徐梦睡。 7岁后徐峰以徐梦很快就会长成大孩子为由，坚决地让徐梦自己睡，只是每次还是会提前灌好热水袋放进徐梦的被窝里。 徐梦虽然不那么乐意，但为了维护她作为大孩子的尊严，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了。 但现在没有人往她的被窝里提前塞热水袋了，徐梦转了个身，对着有些发黄发灰的墙壁偷偷瘪了瘪嘴。 室友还在洗漱，学校没有给宿舍安装供给热水的装置，除了水流的哗哗声，就是室友被凉水冰到发出的嘶嘶声。 学校唯一提供热水的地方是开水房，打开水需要自带热水瓶，5毛钱一次。 冬天的开水房总是格外抢手，下自习后如果跑得不够快，等待你的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这些事徐梦没有和徐峰提起过，不想让他担心太多是其一，也因为她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事，其他同学可以习惯，她也可以。 不过人在经历艰苦的时候，情绪上对依赖的渴望似乎就会加深。 徐梦将放在枕边的小手机拿出来，翻到通讯录里哥哥那一栏，要是哥哥在家就好了，不用住读，不用担心没有热水。 徐梦又轻轻叹了口气，要是哥哥能像孙悟空那样会变分身就好了，这样就能变一个在家里陪她。 徐梦一条条翻看着徐峰给她发的短信，都是很平常的关心，希望今晚的梦里，这样的关心，是可以触碰到的距离。 这章一直卡得断断续续，改来改去还是觉得太拉了，希望下一章思如泉涌哈哈 第10章“我的小朋友，新年快乐” 冬至过后，太阳向着北回归线一点点靠近。 一同靠近的，还有新年。 下午的第一节课，高雨晴准时冲进教室，屁股还没坐热，先给徐梦传了个小纸条。 “梦梦，门卫室里有你的快递。” 徐梦眼皮一掀，表情有些疑惑。 “小黑板上清清楚楚写着，初二叁班徐梦呢。” 徐梦做出了“噢”的口型，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肯定是哥哥。 久违的阳光漫过教室的窗台，大大方方地投射到原本沉闷的空间里，在孩子们各色的衣服上留下丝丝暖意。 徐梦抿起嘴角，看向教室墙上的挂钟，在心里开始倒计时。 今天可以期待的，不止有放假和新年，还有徐峰的礼物。 每周放学前的几分钟，教室总会异常躁动，大部分老师会在此刻格外开恩，得到恩准后，教室里收拾东西的声音就会从窸窸窣窣瞬间变得放肆。 徐梦难得一见地加入了放学积极大军，铃声一响，立马拉着高雨晴冲出了教室。 站在门卫室的时候，高雨晴还在喘气，“你今天的放学积极性值得表扬！还望保持啊！” 徐梦笑嘻嘻地将装换洗衣服的袋子递给晴晴，从门卫叔叔手里接过徐峰寄给她的快递，是常见的快递纸箱，边角有些磨损，整体还是完好的，寄件人一栏果然写着徐峰两个字。 箱子有点沉了，徐梦用右腿支撑了一下，又提了鼓劲将箱子抱起来。 “晴晴，这个箱子有点重，你能陪我回家吗？” 高雨晴凑过来，“没问题，还真是你哥寄的，肯定是新年礼物了，我太羡慕你了呜呜呜……” 想起上周四吃到的苹果，徐梦肯定地说，“你弟弟都知道在平安夜给你送苹果了呢！” 高雨晴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罢了，净整些姐不爱吃的。” 人头攒动的广场传来新年的祝歌，花店门口陈列着精心包装起的花束，校外已经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息了。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踩着夕阳的余晖一步一步走过熟悉的街道。 徐梦本来想拉着晴晴上楼坐坐，但她家里那个小鬼头说好了，周五一定要姐姐接他放学。 楼道间的潮湿还未完全褪去，徐梦不舍得把箱子放在地下，又支起右腿把箱子抵在门上，腾出一只手摸出钥匙开门。 关上了这扇墨绿色的门，刚才那些鼎沸的人声和热闹的氛围仿佛又被隔开，而这里，是独属于徐梦和徐峰的一方寂静。 回家以后徐梦将箱子放在饭桌上，没有立马拆开，而是换好睡衣，就跑到客厅照例用座机给徐峰回了电话，刚响一下对面的人就接了。 “喂，梦梦”。 听到熟悉的男声，徐梦立刻眯起笑眼，“哥哥，你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吗！” 长凉凳已经垫上了厚实的棉坐垫，徐梦坐在最左边，右臂环住支棱在凳子上的双腿，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白日里扎起的马尾还没来得及散下来，就随着身体摆动的弧度晃动着。 少女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让徐峰学到混沌的大脑暂时清醒过来，“那肯定啊，听到你的声音了哥哥才能安心。” 徐梦没有笑出声音，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得更大了。 “哥哥，你等我一下”，徐梦把电话暂时搁下，踩着拖鞋哒哒哒地去把纸箱子抱了过来，翻出一把剪刀，极具仪式感地开始拆箱子。 听到剪刀的咔嚓声，徐峰就知道了，礼物有按时到达，不过没有到手就拆，这不符合徐梦的性格啊！ 徐峰走到没什么人经过的楼道间，假装有些失望，“你拿到的时候就没有迫不及待想打开吗？唉，妹妹大了，对我寄的礼物都没有期待了…” “啊！才不是”，徐梦撅起小嘴立马反驳，“因为这样，就好像是你在陪着我拆礼物啊！” 徐峰低下头，笑意在嘴角晕开，尽管刻意压低了笑声，楼道间依旧有轻微的回声。 外面挺拔的大树正在和风搏斗，一墙之隔，温暖与寒冷，仿佛是两个世界。 徐梦一件件拿出徐峰寄的东西，“毛绒袜子、围巾、手套、暖身贴、电热水袋、红糖姜茶…你怎么不直接把多啦A梦的百宝箱寄给我啊！” 她总是有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即便看不到徐梦的脸，徐峰也能感受到徐梦此刻的开心。 “这个主意不错！今晚我就去梦里和他商量一下，把百宝箱借我妹妹用用。” 徐梦将系着粉色丝带的贺卡拿在手上，跳跃的指间毫不掩饰地张扬着此刻的小窃喜，“哥哥，你怎么不直接寄到家里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怕你蠢到给陌生人开门，万一对方图谋不轨，你跑不快又打不赢！” 不管在哪儿，哥哥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徐峰没有说出口的是：因为我现在没有真的在你身边。 徐梦打开卡片，是熟悉的字迹，和哥哥本人一样，清隽挺拔。 内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我的小朋友，新年快乐！” 落款人写着“你帅气温柔绝无仅有的哥哥”。 话筒里又传来徐峰的声音，“梦梦，新年快乐。小朋友不可以熬夜，所以哥哥就提前和你说了。” “这个卡片怎么样？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是店里面最好看的一张，这次不土了吧？” 徐梦没有犹豫，“嗯！一点也不土！哥哥，新年快乐，卡片和礼物我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赶紧去洗漱了躺床上，别整感冒了。” “好，我知道啦。” 挂断电话徐梦才感觉到手脚已经不暖和了，于是顺手就把徐峰新买的热水袋给充上了。 月亮替代了太阳，路边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烁起来，徐峰和徐梦一起，又走过了一年。 晚安啦友友们，也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11章“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能错过” 期末考试结束后，吴祁提议宿舍凑一块聚个餐，算是为第一学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回家得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徐峰归心似箭，早就买好了第二天晚上6点的票，聚餐就定在中午。 北京已经积上了厚厚的雪，白茫茫的一片将其他颜色都掩盖住。 雪在南方是罕见的，但去年的冬天下了场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 徐峰买好了豆浆油条，叫醒徐梦的时候，天还没亮，徐梦拉开窗帘，看到暗黄色的路灯下雪一片一片飘落，立马兴奋地跺起脚，也顾不上冷，呲啦一下拉开窗户伸出手去接住雪花，“哥哥！下雪啦！真的下雪啦！” 趁机飘进来的风将豆浆冒出来的腾腾热气吹散，徐峰像照顾小孩似的将羽绒服给徐梦披上，“先吃早饭，上学的路上慢慢看。” 徐梦转过头，眼里还是浓浓的兴奋，“哥哥，瑞雪兆丰年，你一定会考得很好！” 可惜南方的雪来得快，走得也急，压根积不起来。 看着徐梦一脸的遗憾，徐峰答应她，会带她去下雪的城市，不用担心雪很快就会融化，他要陪她打一场痛快的雪仗，堆一个厚实的雪人。 徐梦的小心愿，徐峰会一个一个带她去实现。 汤锅和冬天总是绝配，四个人决定去吃学校附近那家涮羊肉。 一踏进店里，涮羊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寒冷也随着汤锅喷薄而出的水汽一道蒸发在空气中。 徐峰和吴祁都不喝酒，陈述和谢衡安一人要了两瓶啤酒。 谢衡安喝了杯啤酒，“本来还说带你们仨好好逛逛北京，没想到峰哥跑得这么快。” “这不是家里的小朋友催得急嘛，每次打电话都哭兮兮地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去，唉……”，徐峰扶了扶额，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看你这嘴角蹦得老高了，明明就还挺享受的呀！”吴祁倒没有一点水乡人的含蓄，心直口快地拆穿了徐峰。 “有个词不是叫妹控嘛，我觉得用来形容徐峰再合适不过。”陈述也跟着打趣起来。 铁证如山，徐峰也不为自己辩解，“怎么？嫉妒上了？” “那倒不是！就前几天王思芹还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说经常看到你打电话，还满脸柔情的那种”，说完吴祁又夹了一筷子羊肉塞嘴里。 “王思芹？”徐峰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了一下，不太能想起这个人来。 “我们班文娱委员啊，齐刘海文文静静的那个女孩，不是还算你半个老乡吗？” 谢衡安拍了拍徐峰的肩膀，“就你这样就别想脱单了，可惜了你这张脸。” 徐峰倒也真没想过脱单这事，“爸爸我这不是把机会都留给你们嘛。” “那规矩可定好了，谁脱单就请吃饭啊！” “那必须的啊！” 羊肉汤锅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进，火车在下午4点多准点到达了C市，徐峰还需要坐两小时大巴车才能到宁县。 下车后颠簸感还在持续，徐峰揉了下脖子，拉着行李箱来到汽车票售票窗口，“到宁县。” 说完才发现嗓子已经有点沙哑，徐峰清了清嗓，喝了口水润了一下喉咙，头微微仰起，勾勒出优越的下颚线，喉结就随着水流滚动着，不经意间将少年感演绎到极致。 上车后徐峰给徐梦发了条短信，说他大概得7点多才能到，让她先吃饭，别饿着肚子傻等他。 知道徐峰今天会回来，徐梦一周前就将今天在挂历上用马克笔圈了起来，像是对待某种盛大的仪式般一天天倒数着。 这种激动和期盼已经暂时扼杀了饿觉，徐梦哪里还有心思在乎这顿晚饭呢，从中午开始她就一直眼巴巴盼望着，总是忍不住望向公交车站。 上公交车前，徐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装进提前准备好的塑料袋，又从行李箱拿出一件干净的外套穿上。 从汽车站到家，一共要坐8个站，街边的行道树已经挂上了红色的小灯笼，距离一点点靠近，徐峰的心也变得充实起来。 公交车还没停，徐峰已经看到了徐梦。 她端了根小板凳坐在楼下，双手揣在兜里，新年的时候寄给她的围巾将小脸挡住了一半，双眼正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在看到徐峰的瞬间，徐梦突然瞪大了眼睛，下巴从围巾里窜出来，嘴脸一咧，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一阵风带过，徐梦已经闪进了徐峰的怀抱里，“哥哥，我好想你呀～”，小姑娘软软糯糯的撒娇声里还带了点委屈。 舟车劳顿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徐峰揉了揉徐梦毛茸茸的头，“长高了一点啊，走，回家啦！” 徐梦主动提起袋子，乖巧地跟在徐峰身后，开门的时候隔壁邻居正好出来扔垃圾，兄妹俩礼貌的叫了声徐爷爷。 徐爷爷也不着急出去，眯着眼审视着徐峰，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般，“徐峰回来啦！我还说这是哪个小伙子，学校放寒假了呀？” “是呀，快半年没回来了呢”，徐峰一边回话一边将钥匙熟练地拧开。 关上门，徐梦也没急着往里走，就提着袋子看着徐峰换鞋，“看吧，哥哥，连徐爷爷都差点没认出你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徐峰，不等徐峰回答，徐梦又开朗了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的，等我去市里读高中了，就离你近一点了！” 拖鞋上还有洗衣液的味道，家里的东西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刚打扫过的。 窗帘把屋内遮得严严实实，但如果仔细看，就会看到窗帘的最左边，有被反复捏住留下的皱褶。 徐峰半弯下身子，双手搭在徐梦的肩上，被充实起来的心又在被现实一点点揉碎。 徐峰和徐梦对视着，觉得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苍白，最终只能说出一句，“好啊，我们一起努力。” 徐梦的肚子就在这么煽情的时刻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叫声。 “唉！还没吃饭是吧。” “我那会儿不饿嘛……但我现在饿了！”，徐梦又立刻摸了摸肚子，“哎呀！我好饿啊哥哥，我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徐峰轻轻弹了一下徐梦的额头，“行吧！” 店里还坐着好些人，老板娘将隔壁铺面也盘下来了，徐峰拉着徐梦坐到了里面那桌。 “我去拿菜。” 徐梦点了点头，扯下一张纸将桌子两边用力擦了几下。 徐峰很快就端着满满一碗麻辣烫坐下来了，“我让老板煮了两碗泡面，等会儿端过来。” 没有葱的那碗是徐梦的。 “哥哥，我想吃肉，我明天想吃红烧肉。” 徐峰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徐梦，“你这是吃着碗里还想着菜市场里的呢。” “食堂的饭菜真的太难吃了，我就想吃你做的嘛！” 这话在徐峰这儿倒是受用得很，“行啊，定个小目标吧，争取在寒假让你把下个学期的能量提前蓄满！” 徐梦小脸一皱，“那不行！长胖了就不好看了！” 徐峰从碗里夹了块火腿肠在徐梦面前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徐梦嘴边，“啊~吃吧！你不胖！” 徐梦立马咽下嘴里的面，一口咬下火腿肠，食物的味道在舌尖上化开，带来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徐梦想，明天她一定要早点起来，她要和徐峰一起，一日叁餐，一顿也不能错过。 这章竟然刚好2500字，哈哈哈，希望我能写出甜甜的日常。 第12章家务事 徐梦呆滞地坐在床上，看着挂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1，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明明昨晚睡前她还在美美计划，要和徐峰共进早餐，再一起去菜市场的！ 徐梦垂下头，感觉心在滴血，她真的可喜欢和徐峰一起去买菜了，挑菜也是一门学问，哪个新鲜，哪个又不行，徐峰都看得明白，徐梦不懂这些，但她从小就喜欢跟在哥哥后面，每次看到他挑菜也像对待数学题一样认真的样子，徐梦就觉得很心安。 而且徐峰每次都会给她买些小零食，这是和妈妈一起去的时候不被允许的期盼，所以和徐峰一起去买菜，对徐梦来说，是美差。 吃什么基本属于是每家每户的亘古难题，但徐峰买菜的标准主要是依着徐梦来。徐峰经过多年观察得出，他这个妹妹属于是暗戳戳挑食的那一挂，看到桌上的菜也不说什么，喜欢的倒是一直夹，但不喜欢的反正是打死也不夹一筷子，如果恰巧都不喜欢，那就象征性吃几口就放筷子了。 徐梦喜欢吃肉，但她小时候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挑食行为，比如，吃包子只吃皮不吃馅，吃抄手也是。 其实酱肉包子还能吃点，但鲜肉的徐梦总觉得闻起来就很奇怪，可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好像包子馅都是这样的配方，抄手也一样，加姜葱算是常规操作。 后来可以选择了徐梦才知道，自己不爱吃馅的原因是因为不喜欢葱，也不喜欢姜嚼在嘴里的口感。 刚开始的时候徐峰会问徐梦想吃什么，试图从她口中听到具体的回答，通常就会看到徐梦两条浓浓的小眉毛皱在一起，一脸纠结地小表情，然后“嗯……随便吧，我也不知道”。 于是徐峰又尝试将范围缩小，让徐梦做更具体的选择，比如指着茄子问她吃吗？ 但徐梦不爱吃蔬菜，准确来说她没有喜欢的蔬菜，蔬菜对她来说只有不愿意吃的和愿意吃的。 于是大部分时候，徐梦的回答就是“啊……哥哥，我不想吃这个”，或者愣几秒但也支吾不出来个什么。 徐峰也发不起火来，渐渐摸清了徐梦的脾性后，只能干脆摒弃徐梦绝对不吃的蔬菜，然后把菜单报上来直接让她点菜，比如“糖醋排骨吃吗？麻婆豆腐吃吗？再炒个小白菜吧”这一类，可行性瞬间提高了很多。 徐梦不会选菜，但会很积极地想要提菜，徐峰就顺理成章地把轻巧的让给徐梦提。 以前家里也不怎么给零花钱，怕垃圾食品毒害了兄妹两的身体，每次一说就是那个谁谁谁家小孩吃太多零食，最后得了白血病，那个谁谁谁家吃太咸，又怎么怎么，但正是馋嘴的年纪，徐峰看不得徐梦明明眼巴巴但又尽量克制的小样儿，就会给她买一些现做的，看起来不那么不健康的小吃。 有次路过一个卖土豆丝饼的小摊，徐梦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徐峰问她是不是想吃，徐梦只是轻飘飘地说没有、还好，可能是以前和大人提的时候总是会被教育，徐梦就养成了现在的习惯，但徐峰知道只要不是强烈干脆的拒绝，就是想要的意思，于是徐峰干脆买了两个，和徐梦蹲路边慢悠悠吃完了再回家。 徐梦渐渐记不得曾经藏到过期的糖果到底放在了哪里，每次路过都会多看几眼的芭比娃娃最后被谁买走了，因为后来在徐峰这里，徐梦所有被忽视的期待都有了选择和回应。 徐梦又挠了挠耳朵，艰难地消化下她已经睡过头的事实，也顾不上被窝里外的温度差了，噌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毛绒拖鞋在地下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徐峰停下切菜的动作，回头看到徐梦两手攀在厨房门边，歪着头一脸惋惜，“你怎么都不叫我呀，我还想跟你吃完早饭一起去买菜的。” 徐峰将切剩的卷心白菜放进冰箱里，看到徐梦这样觉得有些好笑，顺带捏了一把徐梦的小脸蛋，“别可惜了，外面冷飕飕的，多睡会儿才长得高呢，小时候不是天天说你要长到165吗？”。 徐峰的手很暖和，徐梦又主动把头靠近了一些，想让这种亲昵持续得久一点。徐梦嘟囔着嘴眼皮一掀，“我已经认清形势了，能有一米六我就谢天谢地了。” 徐峰没有再顺着接话，将这鼓得跟包子似的小圆脸转了个方向，“去洗漱，这个白菜炒了就吃饭了，你点的红烧肉早就好了，看你睡得香油条我都吃了，豆浆热一下给你当饮料了啊。” 徐梦听着徐峰的持续输出走进了厕所，从杯子里抽出她的那把牙刷，徐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的乌青似乎比平时淡了那么一点，徐梦有些窃喜，如果平时也能保持这个睡眠质量就好了。 徐峰做的红烧肉确实很香，不过分油腻，土豆也很入味，干下一大碗饭后，徐梦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个寒假，一定不能胖！ 吃完饭够徐梦自觉地去洗碗了，什么都让哥哥做的话，她会觉得自己良心不安。 这次换徐峰倚在厨房门边儿上了，徐梦洗碗洗得认真，连头发丝沾了水贴脸上了也没管，余光瞥见徐峰杵那儿，“你这是在监工呢，打算开多少工钱给我啊。” 徐峰将扒在徐梦脸上的头发丝撩开，用手腕上的皮筋给她绑了个低马尾，“童工，违法的呢，但不给钱的话，就是自愿劳动。” “不过我们这个呢，叫家务事，不存在雇佣关系”，徐峰突然靠近的鼻息喷到徐梦的耳后，是温润的，但又痒酥酥的，还没来得及吐槽徐峰黑心，徐梦先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徐峰看着徐梦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很白，细小的绒毛也很可爱，徐峰忍住了想要触摸的冲动，站回到一个看起来安全的距离，那个黏在自己背上撒娇的妹妹，确实已经有了大姑娘的样子了。 我终于又进来了嘿嘿 第13章平安如意，年年多福 徐梦偶尔还是会睡到日上叁竿，但要去买菜的早上徐峰会尽量喊醒她。 言语起不到唤醒作用的时候，徐峰就干脆一把掀开被子，期盼大自然流动的冷气带来一丝冲击，但抵不过心软，往往是徐梦还没来得及感受，被子就又回到了她身上。 后来徐梦干脆碗也不洗了，每天吃了就躺，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催眠，徐梦常常记得自己明明和哥哥并排坐着，醒来后就躺在了床上。 等吃过晚饭，徐峰就带着徐梦出去压马路，回来再学点习，省得她白天睡太多，晚上精神过于亢奋。 徐梦很珍惜这样平平常常的美好，看着徐峰平日里忙里忙外，徐梦知道，也就徐峰会这样惯着她了。 临近春节，徐峰决定还是对家里稍作装饰。 徐峰又起了个早，先是从放杂物的柜子里翻出了放老久的灯笼挂客厅窗户上，没想到竟还会有别样的收获。 徐峰掂了掂手上的纸箱，不重，就是他给徐梦装新年礼物的那个普通快递箱，现在又被重新封了起来，放在杂物柜最底下那层。 摇起来有塑料袋碰撞的声音，徐峰大概已经猜到了，果然，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被装的得整整齐齐的方便面，四周还有泡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徐峰顶了顶上槽牙，像是被气笑了，倒是还知道藏起来，跟宝贝似的生怕碎了。徐峰又扒拉了两下，海鲜味、香辣牛肉、麻辣牛肉、红烧牛肉、泡椒的，还有一两种他没吃过的，估计是新出的，口味也是挺齐全的。 徐峰特意将箱子放到客厅中央，就等着某人起来后细细拷问一番了。 时间还早，徐峰将客厅的窗帘下下来放进了洗衣机里，没了窗帘的遮挡，屋内一下子明媚了起来。 徐梦一起床就听到洗衣机里传来滚筒反复的声音，明晃晃的阳光将客厅照射得一览无余，徐梦揉了揉眼睛，乐呵呵地问徐峰，“你这是把太阳请到家里来做客了吗？” 徐峰放下手里的书，一脸“慈祥”的对上徐梦惺忪的睡眼，看到徐峰面前那个熟悉的纸箱子，徐梦如梦初醒般顿悟过来，脑子里横竖只剩完蛋两个字。 一旦徐梦背着徐峰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又恰好被发现了，徐峰就是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徐梦深谙，他这是又摆上哥哥的架子了，今天免不了一顿教育。 徐梦抬起嘴角，一小步一小步挪到徐峰旁边，“哎呀，我都忘记了家里还有方便面呢，都记不得是啥时候买的了”，说完又讨好似的挽住徐峰的胳膊，“还是哥哥做的饭太好吃了，方便面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存在感了！” 徐峰呵呵两声，转头看见徐梦正顶着很官方的笑对他眨巴着眼，“你看你藏了这么多方便面，也不说和哥哥分享一下呀？” 徐峰确实是认真上了，徐梦收起咧开的嘴角，“方便面，顾名思义，就是很方便嘛，你在的时候它就派不上用场了嘛，所以只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才会偶尔吃一两次”，徐梦伸出食指非常郑重地比了一个“1”，想让她这套说辞看起来更加可信。 徐峰将计就计，“那这样，今天中午我就不做饭了，给你个机会好好展示一下，这方便面究竟有多方便，也当犒劳一下哥哥了”。 徐峰这脑回路杀了徐梦一个措手不及，但徐峰看起来没有在开玩笑，一包其实还挺少的，徐梦非常贴心地给徐峰安排了两包香辣牛肉味的。 “动作挺麻利的呀，攒了不少经验吧”，徐峰把徐梦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心里明明又在偷笑。 最后，徐梦不仅给徐峰煮了泡面，还格外懂事地加了煎蛋和青菜，仿佛这就是一碗非常健康非常平常的面。 两包面的量也不太多，徐峰呼哧几大口就吃完了，偶尔吃一次确实还挺香。 洗碗的时候徐峰手在忙，嘴也没闲着，“梦梦，我也不是不让你吃，但只能是偶尔，你如果觉得麻烦周末可以出去吃，郑叔家和李阿姨家都可以，你的健康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徐峰特意转头看着徐梦，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真诚。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跟你保证真的只是偶尔”，徐梦理解徐峰的苦口婆心，也是带着真心在回复，方便面的事就算是圆满和解了。 徐峰擦了擦还在滴水的手，“去换个衣服，把窗帘挂了我们就出去晒晒太阳，顺便买副对联回来。”，徐梦比了个“OK”的手势。 衣服是前两天新买的，帽子上有两个圆溜溜的小球，稍微走快点的时候小球就会跳起来，一蹦一蹦地特别可爱。 街上人不少，太阳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容易生出一丝困意来。 徐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扯着徐峰衣服的一角，借着徐峰的力一前一后地走着。 徐峰摇摇头，“你看起来像是被周公绑架了”，衣服快被扯变形了，徐峰轻轻握住徐梦的手腕，将被绑架的衣服解放出来。 兄妹两停在了最近的年货摊前，为了方便挑选，老板特意把折迭起来的对联散成了一排，徐峰挑了一下眉，“有相中的吗？” 徐梦半蹲下身子，胳膊撑在膝盖上，一板一眼地选起来，“我喜欢这个！”。 徐峰顺着徐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联写着“天地和顺家添财，平安如意人多福”，横批是“四季平安”。 徐梦仰着头笑盈盈地看着徐峰，在心里默念着，我希望我们，平安如意，年年多福。 第14章狗尾巴草 春节前又下了几天小雨，下得绵绵密密也不带停的，室内室外都浸润在潮湿里。 或许是风神雨神听到了徐梦的祷告，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今天终于是阴天了。 没有太阳的冬天更适合赖在被窝里，但徐梦今天偏偏又醒得早，徐峰还在睡，徐梦估摸着徐峰起床的时间，决定承包今天的早饭。 抄手是徐峰之前就包好了放冰箱的，肉馅里放了姜蒜水，没有葱，是徐梦喜欢的清爽的口感，只有肉，可以毫无顾忌地一口咬下去。 徐梦还是从冰箱里找了点葱，待会放徐峰碗里用的。 刚放入的抄手暂时抑制住了锅里的沸腾，在抽油烟机的作用下，水蒸气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徐梦站定在燃气灶面前，好像是在盯着锅里，实则陷入了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瓷砖上映出徐梦模糊的小脸，看不清表情。 明天就过年了，但过完年也代表着寒假的进度不足叁分之一了。 所以结论是，徐峰很快又要走了。 徐梦转头望着外面还有些湿答答的路面，有点心烦。 抄手漂浮了起来，香味唤醒了味觉，厕所传来徐峰洗漱的声音，将徐梦下沉的心也一并提了上来。徐梦砸砸嘴：算了，干嘛要提前透支难过呢。 唤醒徐峰的是大伯打的电话，让徐峰徐梦明天中午去吃饭。不用说其实也知道，这是惯例。 徐峰倒是心情不错，美滋滋地享用起徐梦准备的早饭，“不错啊，馅都熟了，皮也没破”，徐峰吃下一个，如是评价道。 徐梦也不谦虚，嘴里的肉还没完全吞下去，声音有些含糊，“我早已进步太多，毕竟连番茄排骨这种大菜我都会了，区区抄手，算得了什么。” 吃完徐峰正打算进厨房洗碗，就听到身后一身响，徐梦脚一滑，整个人止不住前倾，徐峰右手还端着碗，左手迅速捞住徐梦，又伸出脚垫在徐梦的膝盖下，一顿操作下来，徐梦还是不小心对着徐峰行了个大礼。 徐梦整个人还在发懵，徐峰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明天才过年呀，提前拜年我可不会发压岁钱哦。” 徐梦小脸通红，突然炸了，“笑什么笑呢，不许笑不许笑！” 徐峰收了笑，打趣起徐梦来，“哟，我们家炮仗也是提前放上了呀。” 徐峰笑得两眼弯弯，怪讨厌的，但的确又有点好看。学校里也有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高雨晴有时候会指给她看，但徐梦还是觉得，徐峰好像更好看呢，有一种，怎么说呢，介于男孩哥男人之间，既有少年感但又很可靠。多看了几秒后徐梦选择翻了个结实的白眼，起来拍了拍裤子，从茶几上拿了本书就躺沙发上去了。 下午外边地也干得差不多了，徐峰拉着徐梦要去超市买点糯米粉回来搓小汤圆，徐梦挺爱吃的。 走到楼下才想起来厨房的垃圾该扔了，“等我一下，我去把垃圾提下来”，徐峰一步叁梯就往楼上去了。 徐梦啧啧两声，腿长可真是好。 楼下麻将馆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还没到点呢，就又聚齐了牌搭子，人一多总会有些嘴碎的，“好多年前的事了，说是男的打通宵麻将呢，两口子为这事吵了不少，有天男的又喝醉了酒，过桥的时候掉这条臭河里摔死了，也有人说是女的故意推了男的，后来女的也走了，留下两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想象力丰富的接了嘴，“我看不好说，说不定那女的早就不想跟这男的过日子了，借打麻将故意吵架呢。” 徐梦心里窜起一股火来，抿着嘴攥紧了小拳头，越听越不是滋味，大拇指的指甲盖在食指侧面摁出深深浅浅的肉印子，又不是厨子炒菜，怎么还兴添油加醋的呢？ 徐峰一走过来就看到徐梦气鼓鼓地望着麻将馆门口那帮人。 “哥，你以后不许打麻将！”徐梦的声音闷沉沉的，不满也全写在了脸上。 徐峰又看了一眼那帮正讲得起劲的大爷大妈，瞬间就明白徐梦是又听到了什么。 徐峰擦了下手，双手捂住徐梦的耳朵，手臂推着徐梦的肩膀往超市走了，“他们有嘴了不起，大不了我们捂住耳朵不听就是了呗”。 徐梦的嘴角还是耷拉着，徐峰曾经听到这些，也是和徐梦一样的愤怒，甚至因为这事还和别人打过架呢。出身是选择不了的，这些不寻常的经历就像一把锋利的斧头，连砍带戳地在兄妹两敏感的青春期留下不能被填补的空缺，徐峰唯一感激的，是爸妈给他留了徐梦这个妹妹，留下了他存在的意义。 徐峰想讲点能让徐梦开心的事，“放烟花吗？路上可以买点。” 徐梦嗯了一声，语气是拉长的、转圜的、否定的那种，“今天正是坐地起价的时候呢！明天晚上再去买嘛，等着他们清仓大甩卖。” 叁十的晚上的确是会便宜些，毕竟过了年关就没人买了，商家怕滞销就会让点利出来。徐峰勾了下嘴角，还想着怎么省钱，脑子倒是没被气糊涂，不愧是他徐峰的妹妹。 “仙女棒都差不多的价格，可以先买几盒，晚上在楼下就能放，弥补我们家仙女今天消耗的仙力。” 这几年因为城市安全和环境保护的原因，体育场周围的空地成为了指定的放烟花的地方。从家过去公交车还直达不了，需要走一小段路，不过这也不影响徐梦的热情。 徐梦想了想，觉得徐峰的提议也不是不行，遂赞许地点点头。 县城的人行道地砖年久失修，对于那种稍稍凸起的部分，一脚踩下去就像开盲盒，稍有不慎迎接你的就是炸开的泥水花。 于是回来的时候徐梦脚上还沾着点泥水，在瓷砖上清晰地复刻出鞋底的花纹。 徐梦懊恼地咦了一声，徐峰才拖好的地呢，她可珍视徐峰的劳动成果了。 徐梦主动拿了拖把过来，拖掉前又端详了一下这个泥印，竟然像一把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Ps: 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嘿嘿嘿。 第15章幼稚 翻过年关，天气也渐渐回暖，正午的太阳甚至有那么点灼热的意思。 走之前徐峰和朋友约了一起打场篮球。 约在了叁中，叁中的操场是独立的，就在学校正大门对面，不上课的时候也对外开放。离徐峰家不远，走过去也就10分钟。 徐峰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徐梦胳膊肘伏在窗边，撑起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什么。 怎么都有人穿短袖了呢？徐梦砸砸舌。 徐峰见徐梦看得认真，跟着徐梦视线一道往外看，楼下路过一个男孩，手上还拿着篮球，看样子也是刚打完球。 徐梦没有意识到徐峰就站在她背后，一扭头就撞徐峰胸膛上了，又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再退背就得撞窗台上了。 徐峰及时反应过来，双手环住徐梦后背，将人抱了个满怀。 徐梦还捂着额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抬头看见徐峰羽绒服里也只穿了个短袖。 徐梦今天扎了个高马尾，抬头的时候碎发扫过徐峰的喉结，有点发痒，徐峰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徐梦嘴巴张了张，“你怎么也换成短袖了呀？不是，我说有这么热吗？” 徐峰拿开徐梦贴在额头上的手，换成自己的，娴熟地揉了起来，虽然近来疏于锻炼，但胸肌多少还是有点结实的，“我还以为你是在犯花痴呢。” 这话徐梦可不爱听，“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徐梦从徐峰怀里钻出来，说完觉得似乎不够有说服力，又回头睨了徐峰一眼，“都没你帅，有什么好看的”，然后蹦蹦跳跳地进了厕所。 徐峰背着光，对此时的开心不加掩饰，整个人笑开了花。刚刚被头发扫过的喉结似乎还在发痒，徐峰伸出食指挠了一下，又觉得这痒好像是有点蹿到心上了。 徐梦其实看不懂篮球赛，不懂规则，更不懂技巧，只知道目标是进球，但还是屁颠屁颠跟着徐峰一起去了。 其他人已经先到了，基本是徐峰高中班上的同学，也有几个是隔壁班的，高一高二的时候体育课总是撞一块，所以也经常一起打球。 大家之前倒是都知道徐峰有个妹妹，不过妹妹来的时候他们都高叁了，学业吃紧，一年下来也就没怎么见过。 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见到徐梦，平心而论，跟徐峰长得不太像，可能是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 徐峰下颚角比较分明，眼睛是偏狭长的桃花眼，而徐梦是鹅蛋脸，眼睛也是圆溜溜的，鼻子没有徐峰挺拔，比徐峰那厮可爱多了。 徐梦害怕被球命中，没有靠太近，选择坐在操场的阶梯上远远观看，他们已经在开始了，看见徐峰来了手一挥让他直接加入。 徐峰点了点头，一把将羽绒服脱下来，徐梦一只手撑腿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顺势就将衣服接过来放到腿上。 徐峰小跑两步加入队伍，还是老分组，默契无须多言。 徐梦看了一会儿，还是分不清哪些是徐峰的队友，不过倒是数清楚了，徐峰投了5次篮，进了3次，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啧啧，离百发百中还是有些距离呢。 徐峰那边正打得起劲，甚至有人直接脱了上衣，怪不得徐峰要穿短袖。徐梦觉得腿有点麻了，干脆站起来走两步，阶梯旁边那面被各种涂涂画画的墙就这样引起了徐梦的注意。 徐峰余光扫到徐梦一个大动作跳下了阶梯，抱着他的衣服就杵在那堵墙下。干嘛呢，面壁思过呢。 正好是中场休息，徐峰喝了一大口水，整个人汗淋淋的站到了徐梦旁边，“怎样，研究出什么来了吗？”运动后微微喘息的嗓音更像一块富有磁性的磁石了。 徐梦整个人抖了一抖，显然是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不浅。毕竟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到，墙上写的净是些某某某我喜欢你，要不干脆写两个名字中间再画个桃心打个箭头，满满当当全是青春期的小心思。 徐梦一整个尴尬住，甚至撞墙的心都有了，压根没有心思去感受徐峰此刻的嗓音有多么的蛊惑人心。 “就……随便看看……”徐梦完全不敢转过头看徐峰此时的表情，手里的衣服快被她揉成一团，太尴尬了，真的真的真的太尴尬了。徐梦忏悔，她不该对这堵墙有好奇心。 徐峰确实不瞎，将满墙的花花肠子已经看了个遍，并且从徐梦糊弄般的回答里敏锐地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诡异。 徐峰看到徐梦的两个耳朵一瞬间就烧得通红，仿佛刚刚剧烈运动完的人是她。 徐梦打着哈哈想离开，但徐峰突然起了心思，伸手故意按住徐梦的肩膀，貌似很体贴地弯下腰问她，“怎么样，有你认识的名字吗？” 笑嘻嘻的语气徐梦听出了贱兮兮的味道，这也太刻意了吧！ 徐峰那鼓戏弄人的劲头让徐梦已经从尴尬变成了无语，甚至想踩徐峰两脚，“幼稚！太幼稚了！！！这种幼稚的事我和我的朋友可干不出来！” 徐梦重重甩开徐峰的胳膊，很有气势地走向了刚刚坐的地方。 额头上的汗其实已经干完了，徐峰又抬手擦了一下，说到幼稚，他刚刚的行为的确是幼稚了。 该怎么哄好徐梦呢？ 徐峰跟上徐梦，各种方法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排列组合，倒是很积极地为自己的幼稚买单。 16章人体美学 五月中旬，正午的太阳已经彻底是明晃晃的热了。夏天依旧跟赶鸭子上架般，迫不及待想要大展身手。 这个学期也才过去一半，徐梦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距离上次看徐峰打篮球仿佛已经跨越了几个季节刻度了。 考虑到早晚的时候春意还是尚存，徐梦今天穿了条宽松的背带裤，搭了个薄荷绿的卫衣，和此时操场一众清凉的穿着相比，显得有些宝气了。 徐梦坐在树荫下，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眼神跟扩散的水分子一样，处于不聚焦的状态。 按照惯例，学校的运动会一年开两次，分别是5月和11月，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分开的，初叁和高叁不在参与行列，所以这将是徐梦初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运动会。 徐梦上周和徐峰打电话说起这事的时候，徐峰还特意鼓励她可以参加一下项目，提升一下参与感。于是徐梦这次特意报了个女子4*100的接力赛，比起力争名次，徐梦给自己的定位主要是不拖后腿。 一心向着目标前进的时候，徐梦在跑道上竟然有种双腿已然腾空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刺激的。 今天下午的项目主要是男子篮球赛，对男生来说，这是象征班级荣誉和男性尊严的重要项目，虽然打的是球，但赢了仿佛就是打下了半壁江山，于是整个班集体都格外重视。 高雨晴从家里踩着点赶过来，穿过不太和煦的阳光，坐到徐梦的旁边。还是有点闷，徐梦干脆从她书包里的作业本上撕下两页纸，当成扇子用。 篮球赛很快就开始了，第一轮对阵的是楼上2班。 主席台上来自各个班的加油稿络绎不绝，听在徐梦耳里都是大同小异，但本着班级体的荣誉，徐梦也还是认认真真写了一篇。 两边或许的确都是有力的竞争对手，比分一直拉得不大，局势逐渐紧张起来。 徐梦两手托住腮帮子，半眯着眼看着球场上的激烈角逐。依旧看不懂，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叹息声里，徐梦的思想已经快游离到了外太空。 徐峰现在在干呢？ 他当年打球赛的时候也是这样拼吗？ 还没机会看他打过运动会的篮球赛呢…… 想到这徐梦又垂下头，望着脚尖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叹息声。 没想到打着打着有人直接脱掉了上衣，观众席霎时间听取“哇”声一片。高雨晴激动地拉起徐梦的手，“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徐梦回过神来，“嗯？你说哪个？你再指给我看一下呢。” “脱衣服的那个！就是上次在食堂和你迎面撞上的那个！”高雨晴甚至跺了两下脚，期待唤醒徐梦的记忆。 徐梦又瞪大眼仔细看了一遍，是他呀！人对于突如其来的惊吓总是会印象深刻些，所以这事徐梦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徐梦当时去食堂角落的小卖部买了面包和零食，鉴于两只手都拿不到，索性就用胳膊肘环起来，但又怕走快了东西掉地下，于是只能分出一半注意力来看路。 不巧，当徐梦再一次低头注视食物的时候就和迎面走来的同学撞上了，东西直接撒了一地。 高雨晴那会就在食堂门口等着她，目睹了全程，根据她后来的描述，徐梦和这位同学，由于海拔差异大了那么一点点，等于是一个看地下一个看天上，视线毫无交汇，双方成功进入彼此当时的视野盲区，遂撞个措不及防。 不算白，应该是因为经常打篮球的原因，上半身有明显的肌肉线条。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徐梦撇开了眼。徐峰在家几乎不会赤裸着上身，徐梦也就不习惯这样直勾勾盯着别人的肉体看。 徐梦很快又低下头，仿佛是对脚尖情有独钟，所以也没有接收到篮球场上递来的那道稍稍有些炽热的目光。 徐梦干脆用脚尖在地下画起了小圈圈，随着脑子里席卷而来的想法，脚尖摩擦地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暴躁。 徐峰平时打球的时候也会这样脱掉上衣吗？ 他不仅身材好，他还白，一白可就更显眼了，就算单纯出于人体美学鉴赏也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呀！ 甚至，他们可能会拍下来，反复观摩数百遍数千遍！！！ 想到这里，那种跟吞了石子一样硌得慌的不适感又涌上来了。 好烦，徐梦揣了两脚水泥地，试图将这些揣测踢出大脑。 第17章情书 该给徐梦打个电话了。 宿舍有人在打游戏，徐峰关上电脑，转身去了阳台，并特意拉上了阳台门。 在例行的嘘寒问暖后，徐梦吱唔了两下，还是决定，问吧。 “哥，你打球的时候会脱掉上衣吗？” “？” “你去看男同学打球了？” 想到徐梦甜甜地为小男生加油打气的场景，徐峰心里暗自有些不爽，嘴比脑子跑得快，反客为主，脱口而出疑问句。 “嗯……但是是运动会”，徐梦如实说了。 言下之意，非主动非刻意。 徐峰重新换上笑容，满意地点点头，明明对方也看不到，“脱了衣服打球容易晒伤，最近学习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那就是不会。 徐梦满意地扬了扬嘴角。 很好，没人能白嫖到徐峰的肉体。 “学习上倒没有，就是……我今天在学校收到情书了，还有巧克力。” “和你给我的贺卡一样，也是粉红色。” 其实后一句可以不用说，徐梦是故意的。 可不兴把他和青春期孔雀开屏的小男生比较，徐峰又敛起了笑意，语气带了几分调侃，“怎么，你不是说写情书很土吗？还是你们现在流行复古了？” 徐梦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思，就想再刺激刺激徐峰，“写得挺多的，满满一页呢。” 还夸上了，有这功夫不如把心思花在作文上，徐峰腹诽，“那要不你念给我听听”。 “啊！那你等我找一下”，徐梦佯装在找，发出翻书的声音。 “你还留着？”轮到徐峰震惊了，不应该呀，徐峰咬了咬后槽牙，他的教育方式哪里出问题了？ 话筒里传来徐梦咯吱咯吱的笑声，逗哥哥玩也挺有意思呢。 “哥，我扔掉了，逗你呢！” 间隔了几秒，再次开口的时候徐梦的语气带了些郑重，“你不是知道嘛，我不喜欢欠人情的。” 你一直都知道，所以你其实可以笃定的。 笃定我不会早恋，笃定我不会收下别人的情书。 徐峰攥紧的神经松开了，回神的时候意识到刚刚被徐梦牵着鼻子走了，倒也不是懊恼，只是，怎么会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呢？ 明明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徐梦了，在徐峰和她阐释过情书和零食不能乱收以后，她一直积极践行着，逐渐擅长并习惯和别人把界限划得很清楚，小的时候如果同学请她吃了东西，她是一定要还请回去的，甚至除了徐峰，她周围没怎么出现过别的异性。 可以笃定吗？徐峰恍然意识到，起码在刚刚，他没有去笃定的自信，他在害怕，害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徐梦的成长已经偏离了他能把握的程度。 其实情书这事还要追溯回运动会结束的第二天。 “运动会已经结束了，大家都收收心啊！马上就初叁了……一个个的，都把小心思收一收……” 讲台上传来班主任语重心长的教诲，徐梦对此已经免疫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细听的打算，收起刚整理完的错题本，弯下腰试图从抽屉里拿出上午没做完的英语卷子。 但映入眼帘的是一盒巧克力，看起来不太便宜的样子，下面还压着一封粉色书信。 情书搭配巧克力，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徐梦抬头看了一眼班主任，果然，老班的唠叨还是不无道理，看来藏不住小心思的同学绝非个例。 或许是帮徐峰收情书的经验过于丰富，看到这封来路不明的情书时，徐梦倒也没觉得太烫手。不过当事人变成自己的时候，震惊多少还是有的。 信封和卡片都是粉色的。 写情书的人好像笃定了，这种东西就该搭配粉色。 可是，不是所有承载粉色的书信都能冒出粉红泡泡呢。 徐梦飞速浏览着大概内容，对方似乎写得很认真，洋洋洒洒写出了800字小作文的气势，但总结起来就是：我喜欢你，一见钟情，想和你谈恋爱。 徐梦在一众冗余的文字里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天在食堂撞到你”，原来是他呢，落款处也清楚写了名字和班级。 还好不是匿名情书。 徐梦决定当面拒绝，顺便把巧克力还给人家。高雨晴作为唯一知情者，当仁不让要陪着徐梦去经历这场尴尬，当然，主要还是怕徐梦如果认错人，让现有的尴尬雪上加霜。 徐梦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这人，初次交流就是拒绝，还是需要一些心理建设的，徐梦决定先礼后兵。 “同学，谢谢你喜欢我。情书已经被我粉碎了，你不用担心别人看到。另外，我牙不好，吃不了太甜的，以后也是。” 男生似乎还不愿死心，正打算张嘴的时候，徐梦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笑意盈盈，很甜，男生想一定比他手上的巧克力还要甜，“还有，如果我哥知道了，他大概会打断你的腿。” 她仰头的时候也很可爱，眼睛像琉璃一样，闪闪的，可应该是警告的语气才对，怎么还带了点炫耀的意味呢？ 是说的哥哥吗？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喜欢的人。男生把疑惑揉进了肚子里，没有问出来。 回去的路上高雨晴问她，“梦梦，你哥真有这么可怕？” 徐梦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随便吓唬他呢。” “可是你知道吗？你刚刚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自豪！” 诡异的自豪。徐梦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没有作声。 徐梦想，她的心脏和思想最近都很诡异。 徐峰迟迟没有再开口，徐梦还以为他生气了，“哥，你不会小气到还要生我的气吧？” “没有，就是在想……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甚至不会在收到情书时，第一时间慌慌张张问我该怎么办。 “收到情书就长大了吗？不行，我还是喜欢当小孩”，徐梦自顾自地反驳。 又是答非所问，“梦梦，别吃别人的巧克力，想吃我给你买，多少都可以。” 那一刻徐梦在想，一辈子也可以吗？会不会有些贪心。 第18章性早熟 徐梦觉得如果季节也有人格，那夏天就是分裂型的，总是将离别和重逢反反复复地上演，一遍又一遍。 初二的夏天还是风平浪静的，徐峰的大一顺利结束，徐梦也成为了准初叁生，和以往的每一个夏天一样，有晒得人魂飞魄散的40度高温天气和永远畅销的夏日限定款冰粉凉虾，之前那些晦暗不明的揣测刚有苗头就被徐梦重重压下。 也不全是徐梦的功劳，当然还有日益加重的学习强度，上到9点半的晚自习，以及必须要慎重对待的每一次考试。 县城的考生没有市重点的联招资格，但通常市里的学校会提前和老师联系，输送优质生源，只有更优秀，才有被挖生源的机会，徐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更不允许有多余的情绪让自己分心。 在中考来临前，徐梦顺理成章地成为被选中的一员，如愿敲定了高中将要就读的学校，市里二梯队中还算不错的一所。 紧绷的神经暂时得到了放松，徐梦迫不及待地和徐峰分享了这个好消息，期盼着一个全新的夏天。 少女的性特征一天天变得更加明显。 胸部发育的胀痛感和半夜传来的生长痛总是在提醒着徐梦，她正在经历着即将带来翻天覆变化、完全不能被忽视的青春期。 徐梦也会在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下体已经盖起了稀疏的毛发，两颗红豆立在胸前，她一个手就可以握住自己谈不上丰满的乳。 徐梦有些悲伤，她的手真的很小。 有的同学已经将小背心换成了胸衣，还好宁中没有必须穿校服的硬性规定，不然透得白晃晃的劣质校服完全可以看到胸衣的形状。 这对于青春期的少女来说，是难为情的。 不是所有的美好都有被正确的接纳。 徐梦尤其讨厌听到班级里某些男生下流的言论，配合上他们交头接耳时的猥琐表情，恶心透了。 还有他们在黄片里学到的，并乐此不疲模仿着的男女交合动作。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可徐峰不会，至少，她没见过徐峰这样。哥哥在这个年龄的时候除了要忙着学习，还要忙着去做一个大人，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大人。 想到这里，徐梦又有些心痛，其他男生更多的是性早熟，而徐峰，是由内而外的，被催熟。 哥哥和其他男性被徐梦在潜意识里划分开来，徐峰成为了她心中纯净的向往着的那一部分，她总是无意识的，把他们和徐峰反复比较着。 她和徐峰依旧像往常一样发短信、打电话，她和他说在学校里遇到的有趣的、烦人的事，她也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来自徐峰的关心，徐梦试图一直站在妹妹的位置上，反复提醒着自己，她和徐峰，是血浓于水的兄妹，是感情很好、相依为命的哥哥和妹妹。 于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徐峰和她联系的频率增多了，从她和他提起情书的事之后。 大学的暑假比中考生晚了快一个月，徐梦的初中毕业照上，徐峰的位置不可避免的是缺席的。虽然人到不了场，但礼物和祝福徐峰一个也没落下。 中考后，班上开了一场联欢会，大家将桌子围着教室的四边拼成两圈，中间留出足够的空白供同学表演节目。 曾经的男同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徐梦旁边，他拿着相机，记录下此刻正在嗑瓜子的徐梦。准备拍完就走的时候又扭头对徐梦嬉皮笑脸了一句，“以前你每次提起你哥哥的时候都是一副花痴样，我差点以为你喜欢你哥呢”。 是开玩笑的语气，听在徐梦的耳里，却像一把锥子，反复敲打着徐梦的每一根神经，又或者，是提前拉下了定时炸弹的开关，让徐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看起来正确的、充满秩序的内心世界分崩离析。 明明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是徐梦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徐梦一直以为，只要没有说出那几个字，她就依旧可以假装这种奇怪的情感变化只是对徐峰的过度依赖，假装她只是一个将青春期的叛逆和躁动都加之于哥哥身上的寻常妹妹。 所以借着学业上的忙碌，徐梦心安理得地当着逃兵，和徐峰做一对正常的兄妹。 徐梦缩在沙发上，在心里反复地唾弃着自己，她必须要逼迫自己承认这个事实：她喜欢徐峰，喜欢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颅内像无数的烟花炸开一样，轰隆隆的，徐梦甚至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她想，她可能是疯了。 第19章间接接吻 当听到徐峰说因为实习的缘故要再晚一些才回来的时候，徐梦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完全想好，或者说准备好，该如何以暗恋者的身份和徐峰相处。 徐峰选择了在本市的实习机会，期末考完徐峰就即刻回本市落实租房的事了，至少这个夏天，他不想缺席得太久。是有些旧的老房子，两室一厅，租金相对便宜，但家具电器也应有尽有。 坐在出租屋的床上时，徐梦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和徐峰，将要在全新的地方同居了。虽然还是一人一间房，各睡各的床，但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只要她不提，不会有人知道徐峰是她哥哥。 青春期的小孩真是一段时间一个样，这是再见到徐梦时，徐峰最大的感受。 徐梦好奇地打量着新房间的环境，修身的棉质T恤毫无保留地勾勒出胸前日渐饱满的浑圆，牛仔短裤下两条白皙的腿一前一后的晃动着，浑身都散发出青春活力。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梦一边往嘴里送菜，一边看似无意地问起，“哥，你怎么不留在学校那边实习，这样就不用租房这么麻烦了。” 徐峰已经吃饱了，又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肉，撑起双手看她两腮吃得鼓鼓的，不紧不慢地开口，“那边机会以后还很多，但中考的暑假只有一次，还没反应过来妹妹就已经上高中了，我也需要一些心理过渡嘛，提前学习一下如何和高中生相处。” 徐梦在心里很不要脸地翻译了一下，就是徐峰想她了，徐峰很在意她，徐峰不想错过她成长的任何一个阶段。 管他是哪种想，哪种在意呢。 反正现在，徐峰忙完自己的事，身心都是围着她转的。 徐梦把徐峰夹给她的肉也塞到嘴里，餐桌下的两只脚丫子摆得更欢了。 徐峰的实习还要过两天才开始，趁着外面还没完成变身为蒸炉，徐峰说要着带徐梦去高中学校附近晃悠了几圈，让徐梦提前适应一下市里的生活，这也是徐峰回来实习和租房的目的之一。 老天爷的确很给面子了，这两天都是阴天，不闷热的还算凉爽的阴天。 出门前徐梦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扎了个丸子头，又将新买的小蝴蝶结夹在了前面，裙子是新的，白色的带点泡泡袖的棉质连体裙，毕业后和晴晴一起去买的，这还是徐梦第一次穿。 当站在鞋柜前时，徐梦又陷入了纠结，一个是小皮鞋，一个是帆布鞋，搭配哪个会更好呢？ “哥，我选不出来。”徐梦抬头递给徐峰一个求助的眼神，抉择的压力给到徐峰这边。 徐峰蹲下来将左右手分别伸进鞋里，感受了一下两双鞋的柔软程度，最终选择了小皮鞋。 帆布鞋的底要薄一些硬一些，皮鞋是软皮软底的，其实更好走路。 其实不管穿哪双鞋，徐梦都可以，她在意的是徐峰可以解决选择困难症带给她的烦恼。 事实证明徐峰总是有些先见之明在的，学校的地势竟如此绝妙，仿佛处在了半山坡，被周围各种上坡下坡的路叁百六十度包围着环绕着，两个字总结：难走。 徐梦喘着气坐在长坡树下的花坛边，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粘腻，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累的，“哥哥～我走不动了，我没有力气了。” 徐峰把水拧开递过去，还不忘揶揄两嘴，“怎么，15岁的年龄，51岁的体质呀？” 徐梦竟然没有反驳他，“No no no!你这是抬举我了，我们班主任50岁，还热爱跑马拉松呢？我可比不得。” “长进了！”徐峰对着徐梦竖起了大拇指，比在心口的位置，“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徐梦将喝过的水重重怼在徐峰手上，“喝吧，堵住你的嘴！” 徐梦注视着徐峰喝下大半瓶水，心里盘算的小九九也实现了呢，又伸出手向徐峰要水，“我还想再喝一口。”，再回味一下间接接吻的感受。 20章弄巧成拙 最后还是徐峰把徐梦背到了公交车站，一路上伴随着行人不断投来的热烈目光。 一般人多半会因为不好意思而要求独立行走，不过徐梦想，她是敢喜欢亲哥的人，所以不算一般人。 费劲小心思得来的和徐峰亲密接触的机会呢，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徐梦甚至故意将胸前的柔软紧贴在徐峰的后背上，偶尔不老实地扭来扭去。这些不太高级的手段是她从某些小说里学来的，目的是要让徐峰也从方方面面感受到，她不是小女孩了，是有性吸引力的女人了。 她要一步一步打破徐峰对她的固有认知，打破原本被界定好的、看起来不可逾越的关系守则，她才不要只做徐峰的妹妹。 裙子的长度在膝盖之上，所以徐峰的手有一部分附在她的大腿上，热热的，因为出汗又有点湿湿的黏黏的，徐梦贪恋着这样亲密的、没有任何阻隔的肢体接触。 徐梦将头一偏、靠在徐峰的右肩上，头发擦过头发，两颗毛茸茸的头挨在一起，甚至一转头就会亲上徐峰的脸，这样的距离，在外人看起，应该是情侣的关系吧。 “哥，我是不是变重了。”带着湿气的鼻息扑进徐峰的耳里，可能是因为热，他的耳朵有点红红的，徐梦忍住了想舔两口的冲动。 “再重也还得是我背你，还没到你孝顺我的时候。”徐峰的桃花眼上扬着，很有蛊惑性。 不能忍了，徐梦干脆重重咬了一口徐峰的耳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毫无疑问，这一口下去徐峰的耳尖更红了。 徐峰疼得呲牙咧嘴了两下，“你什么时候拜哮天犬为师了？”还是特意表达得有些委婉。 “啊！你说什么？你不是得它绝学真传的关门弟子吗？！”徐梦咬完又后悔了，说完就对着徐峰的耳尖呼呼。 徐峰没有转头，口头上继续假装哎呀哎呀的，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路，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但徐梦感受到了，咬上去的那瞬间，徐峰两只手臂上使的力明显加重了。 一到家徐峰就去洗澡了，厕所里水声哗啦啦地没有停过，徐梦望了眼厨房的热水器，没有打燃的声音，难道坏了？ 从头浇到尾的冷水让徐峰的理智一点点沉下来，他开始庆幸今天穿了条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徐梦的成长速度已经彻底超过了他原本的认知范畴，这种对男人来说是本能的事情，在他脑子里拉响了警报，提醒他着该和徐梦减少一些可能会逾越的亲昵了。 徐梦换上了睡裙，从冰箱里抱出剩的半个西瓜，正坐在客厅美滋滋地享用，丝毫没有想到一顿操作下来竟然起的是反向作用。 她冥思苦想了良久，艰难地下定决心想要模糊的边界，徐峰却打算一点点地清晰地划分开来。 徐峰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徐梦正对着电视里的脑残综艺笑得摇头晃脑，看样子快吃完半个西瓜了，徐梦将电视声音调小，睨一眼徐峰，“你今天洗得有点久啊。”徐梦将西瓜籽吐在手心，打量一下徐峰衣冠整整的样子，瘪瘪嘴：小气鬼，看一下又能怎么了？ “去洗澡，过一会儿你又不想动了”，徐峰把徐梦从沙发上拽起来，徐梦不情不愿地起身，综艺还没演完呢，只有明天再看重播了。 走的时候徐梦又把勺子塞到了徐峰手里，“给你留了半个西瓜。”说完蹦蹦跳跳进了厕所。 徐峰沉默地看了手上的勺子半响，还是决定去厨房再拿一个，等到了厨房，伸出去的手又迟迟没有了动作。他两从小吃一锅饭长大的，小时候她不愿吃的最后也进了他的肚子，共用一个勺子也是家常便饭的事，这应该……不算逾越吧……徐峰认命似的返回客厅，算了，拿过去洗一下就行了。 徐梦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躺着一个勺子，徐峰手里又拿着一个勺子，怎么有两个？徐梦抿起嘴，在心里委屈巴巴地念叨着，“他怎么还嫌弃上我了呢？”难不成她努力错了方向，弄巧成拙了？ 灯光有点暗，徐峰其实没注意到徐梦脸上那种苦涩涩的表情，“这个勺子刚刚掉地上了，我又去重新拿了一个，还吃吗？要吃的话就用我这个，”是自然而言、顺理成章地开口解释，是潜藏在大脑皮层下的神经元根据惯性思维所作出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反射性反应。 徐梦仿佛一只脚踏在草地，一只脚陷在泥泞，稍有不慎，就会倒入不堪之中，可原本被割裂的处境因为徐峰拉了她一把，她得以成功地逃离那些浑浊的难言的情绪拉扯，转身去拥抱纯粹的快乐。 徐梦心满意足地接过勺子舀了一大块西瓜塞进嘴里，真甜！ 第21章自慰(H) 这个暑假徐梦还学会了一件事，自慰。 果然是饭饱思淫欲，徐峰送给她的毕业礼物是一部智能机，在徐梦崩溃地接受自己喜欢徐峰这个事实，并且试图上网搜索骨科相关知识的同时，也无意间被普及了性知识，虽然是从各种擦边广告和小黄文里。 这是她自己也从未设想过的，她突然间就从性知识盲区闯入了丰富的理论知识区，甚至学会了个体可完成的性爱过程，即自慰。 不知道徐峰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徐梦当时不小心点就到了满屏情色小广告的界面，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文字一步步引导着她下滑界面，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徐梦停不下眼和手，一字不差的看完了。 通俗点解释，里面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字眼，就是在生动形象地描述男女做爱的全过程。 原来男人是要射精的，拜初中班上的男同学所赐，徐梦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生物书上关于性交描述的第一句，“性交时，男性的阴茎插入女性的阴道”，但生物书上怎么没有关于射精的描述，也没有对高潮的描述。 徐梦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左手抚上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高潮时面部呈现出的潮红，会比这还要明显吗？ 好奇心的驱使下，徐梦第一次在床上脱下了自己的内裤，将大腿根掰开，仔细观察起自己的性器官。 最能带来性刺激的阴蒂就隐匿在阴毛里，徐梦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一瞬间的异样快感传遍全身，好像是有点爽的。徐梦又低下头找寻那个窄窄的入口，好小好紧的样子，徐梦连一根手指都不太敢伸进去，那么大的鸡巴，又是怎么能塞进去的呢？ 她没见过徐峰的鸡巴，不知道有多大，不过根据以前他晾在家里的内裤来推算，应该不小吧。 臆想中穴口已经有了一点湿意，她对徐峰，已经有性渴望了呢。 性其实是本能，但女性通常是因爱才能生性。 徐梦此刻四仰八叉地躺在徐峰的床上，她已经太久没有睡过徐峰的床了，上一次还是在已经完全记不得是多久的上一次了。 他们用着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洗衣液，但徐峰身上流出的每一个气味分子，都像上了钩子一样，对徐梦而言有上瘾的、致命的吸引力。 徐梦深嗅一口枕头里熟悉的气味，性欲也上来了。看时间徐峰应该快到家了，那说不定徐峰就会撞见她在他床上发着骚自慰的样子…… 这样一想，刺激的快感更甚了，一股痒意冲击着穴口，徐梦有些喘气地将裤子褪到小腿，内裤悬在膝盖上，徐梦对着右手中指的指头轻轻哈了口气，随后按住阴蒂，捻揉摩擦起来……“嗯……嗯嗯……”徐梦半眯着眼望向天花板，纯真的脸上被情绪浸染得微微发红，眼神里传递出浓浓的性渴望，随着胸口的起伏发出些细微的嘤咛。 谁会想到，在学校里总和男生保持着安全距离，不爱和男生有多余接触的她，其实是个想到亲哥哥就会湿得不行，甚至跑到亲哥床上自慰来满足性欲的小骚货呢。 还不够，还没爽到，徐梦咬着下唇，用左手解下内衣扔到一边，又将上衣撩到最上面，让奶子彻底地暴露在日光中，左手揉捏起自己的乳来，上下打着配合。 好想徐峰操她，从学会自慰后，过去沉寂在徐梦身体里的性欲一路攀升，而徐峰完全就是她的催情药，有时候甚至多看一眼他的裤裆，就会发水了。 喜欢上徐峰以后，一切都变得湿湿的，眼里、心里、穴里。 这样想着，徐梦在嘴上也诚实地表达里出来，“哥哥～操我～嗯嗯嗯，”徐梦的身体微微上下求索着，仿佛面前有跟鸡巴，等着她挺上去插进穴里一进一出。 “干死我呀哥哥！梦梦逼好痒啊～”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呻吟加大，徐梦蜷缩着脚趾，双腿靠拢挤压着小穴，终于达到了巅峰。 好爽，如果换成徐峰的手，徐峰的鸡巴，肯定更爽。 徐梦看着穴口处流出来的一大堆淫水，透明的，黏在她的手指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味道，徐梦自暴自弃地想，不就是骚味吗？ 也不知道徐峰给她做的饭里下了什么迷魂药，她对着徐峰的床也能发骚了。 徐梦诚实地想，她不仅喜欢他，还喜欢上他。 第22章纵容（微h） 沉浸在性欲里的徐梦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徐峰站在卧室门口时，看到的就是如此色情泛滥的一幕，徐梦白嫩的身体接近赤裸，没有被完全脱下的衣服更是欲盖弥彰地展示着少女裸体的美好。 徐梦正在自慰，还是在他的床上。 这个认知像一片狂涌而来的海啸，将徐峰的思考能力瞬间吞没，只留下感官跟着本能而动，袒露出人最原始的欲望。 徐梦应该是还没爽到，她加快了摩擦阴蒂的速度，胡乱地捏着自己的乳，仰着头，微躬着身子，急不可耐地想要攀越巅峰。 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夹在喘气声中，甜腻腻的传到徐峰的耳朵里，徐峰觉得她整个人像一朵散发着骚味的浪花，在海里扑腾着。 徐峰的鸡巴硬了，从看到徐梦自慰的第一秒开始，毫不夸张地说，像根要冲天的铁棍，发烫的那种。 看来兄妹两的身体都一样的诚实。 再走一步就是禁区，徐峰握在门把上的手早就没有了任何动作，整个人像是定住了，只剩喉结不动声色的上下滚动着。 徐峰没有近视，床与门只有不到30度的位置偏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徐梦自慰的全过程。 小穴流出来的淫水滴到了他的床上，穴口还在收缩着，仿佛是诉说着渴望。徐梦的逼毛上也沾满了淫水，湿答答的拧成一团。 徐峰自然也看过黄片，片子里的女人基本都剃了逼毛。徐梦和他一样，体毛算是旺盛的，徐峰的脑子里闪过男同学们开黄腔提过的一种说法，体毛旺盛的人一般性欲浓。 其实他第一次打手枪，也是15岁。那是看了黄片，一时兴起的冲动。 “哥哥～操我”，这句呻吟如醍醐灌顶般，终止了徐峰的这场偷窥，他落荒而逃般躲进了厕所，尽量小声地，怕被徐梦发现。 他似乎是成了徐梦的性幻想对象。 鸡巴还是高高翘起，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徐峰最终打开了淋浴，把灭火的任务再一次托付给冷水。 其实这段时间他感受到了徐梦对他异样的情感变化，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越来越直白热烈的眼神，毫不避讳的肢体接触，听到他和女同学通话时莫名的警觉和言语中的试探……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徐梦是他带大的，就算再久没见面，她心里那些花花肠子也迟早被他看穿。 是从什么时候、从哪个地方开始，一切越来越向着徐峰意想不到的轨道偏离了？ 徐峰承认，这里面确实有他纵容的成分。她撒着娇让他带她去买内衣的时候，说裙子的拉链没法拉上去的时候，说痛经痛得厉害借他手掌捂捂的时候，环着他的脖子说太困了走不动的时候…… 就像是即便能够看穿这双眼里的狡黠，即使知道或许已经超出了寻常兄妹关系所允许的范围，他也依旧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他是该有分寸的，他可以继续纵容她，但他必须在她的心理和身体走向更成熟的状态前，替她去把握当下该有的度。 灭完火以后，徐梦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冰箱前翻找食材，看他出来了，撅着嘴假意抱怨他回来也不先和她说一声。 徐峰走上去摸摸她的头，和她解释是身上太汗了以为她在房间睡觉，所以先洗了澡，接过她手上的食材，徐峰琢磨着，等她今晚睡着了再洗床单吧。 碎碎念几句。 其实就是徐梦本来是不愿意欠人一点人情的人，但只会主动向徐峰索取； 徐峰就是不管徐梦要什么，他都会愿意给，而且尽量以不会让她产生心理负担的方式。 第23章拧巴 没有暑假作业的夏天倒是蛮潇洒的，徐梦每天报复性地恶补之前落下的综艺和电视剧，有时候是电视机过烫了才肯放它休息一会儿。 徐峰今天打了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吃饭，让她别又饿着肚子傻等。徐梦一边在心里狠狠唾骂喝人血的资本家，一边和和气气地应下徐峰的交代，但吃完饭又总觉得差点什么，电视就那样放着，眼神却丝毫没有聚焦到屏幕上。 徐梦开始漫无目的地踱步，脚不自觉就走到了阳台。夏天黑得晚，晚霞还是热烈的、红彤彤的一片，将天空晕染出层次感来。 双手托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瞟到楼下陆续遛弯经过的男女老少，徐梦才顿悟她今天缺少了和徐峰饭后散步的环节。 人的习惯养成周期一般是21天，这还没有21天呢，偶尔的打破已经让徐梦开始不自在了。 唉……一天而已。 徐梦又坐回客厅，思来想去决定去接徐峰下班，她还没去他实习的地方看过呢。 不算太远，坐公交大概40分钟，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徐梦抹了一脖子汗下来，其实这个天气也没那么适合压马路不是吗？ 到的时候写字楼还有零星的灯亮着，徐梦给徐峰发了短信，就坐在楼下大厅安安静静地等着。电梯开开关关，一波一波的人从里面走出来，这个点了，大家无一例外都带着疲态。 徐梦一次又一次的抬头，看着社畜姐姐们从自己面前经过，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着同这个年龄相得益彰的着装和妆容，更精致一点的甚至连头发丝都是精心修饰过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徐梦暂时无法企及的成熟美 。 徐梦转向玻璃墙，那里面有自己的倒影，没有一丝修饰的发际线展露无疑，眉宇间是和大人截然不同的稚气，一眼可以看穿年龄的穿衣风格。就算内心怎么想假装大人，也掩盖不了她还是未成年的事实。 徐梦有些泄气，徐峰周围的环境和她似乎是截然不同的，甚至是成熟与幼稚这样相对的。想着想着，徐梦觉得自己突然陷入了一种惶恐的认知，她好像不太了解徐峰的世界。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杵在了唇边，徐梦开始无意识地撕咬指甲，她其实已经戒掉这个习惯很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每次徐峰看到了都要数落她，渐渐的，徐梦觉得手一抬到嘴边仿佛徐峰的叨叨声就会响起，于是作罢。 徐梦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些年徐峰的付出，一条一条地都在佐证着，她在他的人生进度条里，似乎就是一条一条的舒缓带，美名其曰减速慢行，其实是不停地给他增加阻力。 徐梦越发揣揣不安起来，当电梯的开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才条件反射般地，急于把手从嘴边拿开。 不过徐峰还是看到了，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和旁边人道了别就大步朝徐梦走过去。徐梦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两根食指纠缠在一起拉扯来拉扯去，呆呆看着徐峰，近了以后发现他的眼里还有红血丝，大概是盯着电脑看了太久，眼下的乌青和疲惫都摆在了明面。 “怎么又在啃指甲，等我等得这么无聊？”徐峰捏了一下鼻梁，看着面前的徐梦，小姑娘脸上流露出一种像是小狗拆家后心虚又诚恳地表情。 “不是的不是的！”徐梦连连摆头对后半句进行否认，“等你一点也不无聊，我、我就是……”徐梦想要找一个听起来合理妥帖的说辞，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 算了，撒谎也会被看穿。 徐梦耷拉着脑袋，从鼻腔里发出听起来没什么底气的声音，“我以后不会了。” 已经不是低眉顺眼了，好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一副可怜样。 徐峰觉得徐梦今天的状态太不对劲儿了，不仅没和她顶嘴，还主动承认错误，但看起来怎么都像是要哭兮兮的样子，徐峰心里一下没了底。从知道徐梦等在楼下开始，徐峰就进入了陀螺状态，连同事打趣他是不是金屋藏娇赶着回去共度良宵呢，宵夜他自然也推掉了没去吃。 徐峰主动去牵徐梦拧巴在身后的手，自我较劲的手指头终于得到了赦免，不过食指已经发红了，徐峰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深。 徐峰正要张开五指，但徐梦一下子乖乖巧巧地握了上去，将徐峰的五指并拢，一下子就回到了大人牵小孩的手法。 第24章合格的妹妹 不对，太不对了，徐梦最近一直执着于和他十指相扣，哪怕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汗，都黏不拉几了，也甘之如饴。 公交车上只有一个位置，徐梦看着徐峰立理所应当地让她坐下，头低得更甚。 他总是这样，好的都给她，不够的时候就是她优先。可她之前想的是什么呢，如果公交车上只有一个位置，那她就要趁机坐到他的腿上，明明已经不是该坐哥哥腿上的年纪了，长幼有序、男女有别。 徐梦转头看向窗外，天早就黑完了，城市里大大小小的灯亮得错落有致，是美丽的，但好像，也是不属于她的。 江上的游轮还在缓缓行驶着，五彩斑斓的灯牌倒映在水里，原本漆黑一片的江面因此有了生机。不远处还有一艘小船，孤零零地停在那儿，仿佛快要被卷入桥底那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徐梦在心里开始嘲讽起自己，她这段时间也不过是被黄色废料冲昏了头脑，她对徐峰的喜欢算什么呢？是被世俗视为怪物的异样情感，是该缄之于口的黑色秘密。 直白点叫乱伦。 可她像是刻意忘记了他一直努力承担着大人的角色，努力在让他们摆脱不好的过去，只顾着自己这份不被允许存在的喜欢，自私的一门心思想要拉他下坠，拉他沉入黑色的漩涡。 徐梦的鼻子酸了又酸，她能感受到徐峰的视线就落在她脸上，从上车开始就是了，但她不敢看徐峰一眼，不敢和他对视，她怕自己的眼里会下大雨，明明她才是该道歉的那个人，不应该还要让徐峰来哄她。 徐峰注意到徐梦吸了好几次鼻子，公交上的空调不算凉，排除感冒，再结合她刚刚的表情，她一定是又因为什么事开始难过了。 一颗心被揪了起来，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徐峰果然看不得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明明已经挠心抓肺，但考虑到公交车上人多眼杂，眼神里不得不写满了欲问又止。 终于熬到回家，门一关徐峰立马双手握住徐梦的肩膀，正带算把人带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徐梦却自动后退一步，把两人的间距拉大。 是一个看起来适用于所有人的安全距离，除了情侣。 徐梦最后吸溜了一下鼻子，垂在两侧的手握起来，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仰起头看着徐峰一脸言之谆谆，“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会当一个合格的妹妹。” 接二连叁的操作来得猝不及防，这下徐峰算是彻底懵了，他今晚不过是加了个班的功夫，徐梦怎么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呢？ 合格的妹妹。 徐峰看着徐梦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叫合格的妹妹？不需要和他十指相扣？不需要他安慰的拥抱？还是……任何貌似多余的肢体接触都可作罢？甚至……不需要再把他当成性幻想的对象？ 徐峰开始没由来的心慌，其实他刚刚想抓住徐梦的手让她先别走的。 他是想仔细问问她，她是如何定义合格的。 徐峰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去分析。但心里仿佛有个失智的小人，把各种各样混乱的猜测填进他的脑子。 还是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喜欢他，一直以来都只是单纯地依赖他，也只是单纯地因为青春期的性好奇才会在自慰时喊出他的名字？ 哦，不对。她从来也没说过喜欢他这叁个字。 似乎是破案了，徐峰看着徐梦紧闭的卧室门，笑得有些发苦。不需要他刻意引导就主动迷途知返的妹妹，这样不是很好吗？ 从那天以后徐梦真的不再像之前一样缠着他，不再有任何越界的刻意接触。 他不会在一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穿得过分清凉徐梦大大咧咧躺沙发上，也没有在床单上发现过新的小块的水渍，也不会在刚洗完澡后就被徐梦故意抱住，说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 但他们还是吃一锅饭的关系，就像原本的那样。 她现在这样才是正确的。 但他怎么觉得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不甘把心撕出一道裂口，不知名的痛感一阵阵袭来。 第25章招蜂引蝶 大学生的暑假虽然开始得晚，但开学也自然更晚，于是在退掉短租的房子回学校前，徐峰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送徐梦去高中报道。 班主任是个有些地中海的男老师，穿着运动服坐在教室中间，不算和蔼，但也不凶巴巴。徐峰拉着徐梦穿过围在四周的学生和家长，报完道后又特意留了老师的电话，随后送徐梦去宿舍。 宿舍楼是以前的教师宿舍改造的，大概年代久远，破败的外表下也是破败的内核。徐梦往里走的时候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貌似不会有电梯，越往里走越确定，但还不死心，转头又和徐峰确认，“咦？我是几楼来着？9楼？”说不定徐峰看错了，她其实住叁楼。 徐峰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徐梦在想什么，有些好笑地挠了挠鼻子。徐梦看着眼前幅度还算温柔的楼梯，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说不定怕迟到的时候还能练出飞毛腿。 于是徐梦最初打算自力更生的计划也夭折了，没有电梯的情况下，她一个人根本连行李都搬不上去。 徐梦有些心烦，她就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徐峰是她哥哥。也讨厌别人张嘴就问，这是你哥吗，明明他们长得又没那么像。 是哥哥。 所以谁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喜欢他，除了我。 但没想到徐梦是第一个到宿舍的，六人间，徐梦的床位又是进门左手边的下铺。 看着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宿舍，徐梦反倒松了口气。也许是兄妹之间的某些心电感应，徐峰早就看穿了徐梦不想让他见人的事实，从她悄悄收拾东西，也不主动和他提报道的日期开始。 “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徐峰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 这也能被看出来？徐梦在心里小小震惊了一下，脑子试图快速地转起来，“啊……没有、不是，就是……”，就是什么？徐梦盯着徐峰，灵感突然来了，“就是怕你招蜂引蝶的，不利于给我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行吧，勉强有些说服力。徐梦这是在变相地夸他长得帅有魅力呢，怕给人家小女孩迷得神魂颠倒、无心学习了。 宿舍的空调暂时没法开，还没收拾完徐峰的汗已经大颗大颗往下滴了，徐梦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主动从包里掏出纸来递过去，徐峰睨一眼，“没手了”，整理的动作也没停，说完就顺势凑到徐梦面前，示意徐梦给他擦汗。 汗水快要滴到他眼角了，就那样晶莹地顺着眉尾下滑，徐峰的桃花眼看木头都深情，徐梦有些受不了这样眼巴巴直勾勾的眼神，急忙拿出一张纸，伸展开一整个贴在徐峰脸上，又胡乱揉了两把。 任谁看了都以为这是在上演一场毫无计划的谋杀，徐峰也差点怀疑徐梦是想捂死他。 洗漱台的水流声很有存在感，适时地掩盖住徐梦慌乱的心跳声。他刚刚凑得太近了，近到徐梦一下子慌了阵脚，用尽全力藏好的小心思一时又跑了出来。 是他主动的，不怪我。徐梦找着借口为自己的情绪开脱。 今天就要上晚自习，徐峰带徐梦回来吃的饭，还是他亲自下的厨，吃完睡个午觉就送徐梦去开始她崭新的高中生活。 徐梦和徐峰对坐着，徐梦表面看起来是在头也不抬地认真吃饭，实则是怕内心的悲痛下一秒就爆发出来，她现在有一种自己是在吃断头饭的感觉，吃完这顿就要被押送到名为学校的大牢，开始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埋头苦读生活。 到了晚上学校就不让家长随意进出了，徐梦和徐峰必须在大门口分道扬镳。徐梦跟个电线杆一样杵徐峰面前，左抠抠、右挠挠，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她有些讨厌现在别扭拧巴的自己，明明很舍不得，但偏偏不敢说。 “那、那我就进去了哦，你也回去吧。”干脆连哥也不叫了，徐峰听着徐梦此刻敷衍的道别，琢磨出她这是有点要划分界线的意思。 有点不想让她如愿，看来幼稚可能是具有传染性的。 徐峰半蹲下来，也没管周围的人来人往，在徐梦额前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下徐梦彻底石化成柱子了，浑身上下僵硬得只剩眼珠子还在转。其实就是小时候吻过很多次那样，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呀，这样也是可以的是合理的吗？ “去吧，好好学习”，记得想我。徐峰手动帮徐梦转了个身，看着她有些顺拐地走进校门，最后拐进教学楼，彻彻底底消失在徐峰的视线里。 徐峰抬手触碰几下唇瓣，刚刚吻她的时候也吻住了几根细碎的头发丝，痒痒地触感还有些历历在目。 教室里陆陆续续坐了不少人，徐梦扫射一圈，暂时没看到熟人，挑了第五排窗边坐下。 前桌的女孩从徐梦一进来就注视着她，这会儿立马转过头来热情地自我介绍，弄得徐梦有些尴尬，“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你了……”。 徐梦长长地哦了一声，看着对方有些羞涩地欲言又止，心下已经了然。 “跟你一起的，是你哥哥吗？”果然。 “你说我哥啊，他、哎呀，孩子都要出生了，”徐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谎，看着前桌女孩垂头丧气地转回去，心里翻了不止一个白眼。 看吧，招蜂引蝶。她果然预判了自己的预判。 第26章文理搭配 高中的竞争陡然提升了一个档次，徐梦班上卧虎藏龙的人才数不胜数，搞得徐梦连下课都不敢有片刻放松。 徐梦知道这次小测没考好，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建设，不过卷子顶中红字写的“44”还是太过于有冲击力，这种冲击带来的上头感让她暂时难以集中精力。 徐梦走了会儿神，讲台上物理老师雄浑而有渗透力的声音还在继续，各种公式步骤已经占据了半边黑板，粉笔灰洋洋洒洒，在空气里做着自由不落体运动。 徐梦想起来初中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初中物理老师年龄不大，尖尖细细的嗓音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徐梦和几个同学当时是被召唤到办公室帮忙改卷子。物理老师那会儿看徐梦没有哭的打算，还松了口气，“我刚刚还在和他们说，怕你看到这个成绩会哭。” 徐梦还记得自己那时抬头看向老师，倒是还能笑出来，“没事的老师，我不至于”。不过旁边的同学从她进门前就不时盯着门口，眼神放她那儿就没有再移走过，自然也看到，她微微发颤的手臂。 学习物理的征程对徐梦来说，一直都是一波叁折。物理的确是徐梦的短板，初中物理也许也是努努力还能基本跟走的，况且有徐峰开小灶。 但上了高中，每节物理课对徐梦来说，似乎都是一场与智商的博弈。尽管老师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不过总归是中国话。 上课的时候徐梦其实认真听了，问题在于她听不懂，或者听懂了但不会做题。徘徊在及格线的成绩让徐梦有些绝望，但她还没有放弃。 老师每天布置那么几道题，她做到凌晨一两点，大多数时候原本就空白的地方仍旧是无解。经过快一学期的殊死搏斗，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周的时间了，徐梦的物理仍然没有进步。 下课后徐梦干脆虔诚的合上双手，但其实并没有在祈祷。她现在单纯想掰开徐峰的脑袋看看，他两明明一个妈生的，智商怎么就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徐梦看着卷子第N次在心里默问时，没忍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她要拿出理直气壮的架势通知徐峰这件一点也不理直气壮的事，自己不能先倒下。 晚上的时候徐梦洗漱好，拿出小桌子支在床上，破天荒地没有看物理。要期末了，政治历史也得抱佛脚了。 等到10点半的时候徐梦才拿出手机，轻手轻脚走到阳台，给徐峰打过去。 夜晚的风有些得劲，吹得阳台上晾着的衣服飘来飘去，有些恐怖的味道，徐梦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低下头。 徐梦披了外套，但里面还穿着夏天的睡裙。风灌进来，渗透进电话的呼叫声里，一声接着一声，徐梦不自觉地颤抖，是风太冷了。 快挂断的时候徐峰终于接了电话，“梦梦？”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可能是太久没开口说话？ “哥，你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吗？！”徐梦尽量压低了声音，显得自己是有些生气的。 在徐峰听来她还是纸老虎的气势，“哥哥这不是业务繁忙吗，梦梦有何指示，我悉听尊便。” 徐峰又折回自习室喝了口水，桌上还是徐梦去年送他的那个保温杯，但保温杯里的水已经不热了，要去接点热水。 徐峰拿着杯子，又换右手拿电话，手写了一晚上的专业课，中指上凸出来的小肿包压在手机侧面时还有些发痛。 徐梦听到徐峰喝水时喉咙滑动的声音，想象出他带着笑意的样子，下意识咬住了指甲，但一开口还是语不惊人不罢休，“我真的是你亲妹吗？你确定我不是捡来的？” 徐峰靠在已经锁住的后门边，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嗯？如假包换呀！我亲眼看着医生把你抱出来的，你说呢？”灯光下，透明的门像一面镜子，另一边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同学看着徐峰温柔的笑眼，有些失落。 “可我物理才考44分呀！”徐梦狠狠攥紧了手心，心里有一堆拳打脚踢的小人在咆哮。 “那你觉得物理有趣吗？” 徐梦丝毫没有犹豫，给出了否定回答。 “……” 徐峰磨砂着保温杯，迅速组织好了措辞，“其实可能也不是智商的问题”，非常委婉地、中肯地保护着孩子的自尊心，“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与不擅长的，你看我，语文不就很一般吗？哥哥不是在劝你放弃，而是要有因地制宜的思维，懂吗？” “再说了，我们家有一个理科好的就可以了，文理搭配全面均衡懂不懂？” 你以为是营养餐呢？还全面搭配。徐梦作出yue 的表情，悄悄吐槽了一下。 “但我文科可能也不是多好……”徐梦摸了摸鼻子，有些没有底气，“我就是……有点，不对，一点点好奇”，好奇你学了什么。 徐梦觉得，她在徐峰的世界里就像一个旁边者。客观存在的年龄差让她永远被徐峰甩在身后，她总是对他那个年龄的事物一无所知，该怎么才能融入他的世界，和他同频共振呢？徐梦想不出好的方法，干脆模拟起他的脚步。 不过既然徐峰都这么说了，也行吧，学文就学文吧。学科本无优劣高低之分，奈何人各有智，没错，智力的智。 回到自习室，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徐峰叁两下就收好了东西，快11点了，楼管阿姨的锁门声陆陆续续传来。 徐峰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通话记录一栏，在刚刚那通电话下面显示的是“梦梦班主任”。 徐峰昨天下午的时候给徐梦的班主任打了电话，一是想了解徐梦的近况，二是关于分科的事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徐梦呀，她文理科差不多，选哪个应该都可以”，其实这样势均力敌的文理科成绩是徐梦熬夜苦学出来的，徐峰摇摇头，庆幸徐梦在学到走火入魔前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 第27章大手包小手 到了高二的时候，徐梦的高中生活基本步入正轨，或者说被迫习惯，而徐峰忙着保研，总之，这个寒假徐峰回来得比之前要晚，但又刚好赶上吃席。 爸妈不在以后，除了大伯一家，徐峰和徐梦基本没什么亲戚往来了。但这次表舅家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姨婆80寿宴，不去也得去了。 徐峰说他点事要先出去一下，约好了和徐梦直接在饭店汇合。 徐梦趴在窗户上看着徐峰的背影，窗玻璃上起的雾还没消散完，徐梦在上面画了一笔，蜿蜒起伏的曲线能看出来是山。 徐梦又眯着眼睛，从“山”的窄缝里望出去，徐峰已经走远了，直挺挺的背变成小小的一个点。 徐梦看了会电视，不舍地关了电火炉，特意掐着饭点才出门。 南方的冬天是湿冷，风里仿佛夹了冰碴子，吹得人上头。渗透进骨子里的冷让徐梦分分钟怀疑自己是风湿发作了。 徐峰怎么还能把背挺这么直？ 徐梦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先将衣领子立起来，再把拉链一拉到底，没走几步路还是又缩起脖子来，这次徐梦直接将下巴戳进了衣领里子，口鼻里呼出的热气打在领口上，有一瞬间的回暖。 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表舅一家在门口忙着招呼客人，徐梦走到里面，餐厅里桌子椅子竖着摆了两排，每桌连接处的凳子都是背靠背，充分实现了场地利用率最大化。 中间有一条道，不算宽。地下的白瓷砖已经花了，泥泥水水的有些滑，徐梦放满了脚步，侧着身子走过去。 要是在这里摔一跤，那她就要连滚带爬地换个星球生活了。 走了一大半，徐梦在里面靠窗的那桌看到了徐峰，他站起来背靠着窗户，在向她挥手。徐梦绷紧的脚步放松了，走过去时变得轻快。 他旁边的两位老人在磕着瓜子花生拉家常，看到徐梦走过来，目光齐刷刷望过来，“年轻人，这是你女朋友啊？” 徐峰低头笑了几秒，“您家孩子多大了呀？”直接把话题给转移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人也没觉得尴尬，顺着和徐峰继续聊起来。 徐梦将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凳子上的布椅套被她抓出些深深浅浅地褶子。一颗心收紧了又放松，七上八下的感觉，徐梦不喜欢，但却控制不了。 上菜的时候徐峰看向她，脸上笑眯眯的，“吃饭都还踩点，你这积极性不行呢。” 徐梦一下子把手贴到徐峰脸上，“这么冷，手要拿不上筷子了。” 徐峰没有躲开，也没有拿掉徐梦的手，他弯下腰去拿出凳脚旁的纸袋子，“刚路过广场那边给你买的”，他把袋子里的围巾拿出来，给徐梦立起来的衣领放下去，再把围巾绕在了徐梦的脖子上，长度似乎不够两圈，直接交叉就显得跟套狗一样，没啥美感。 徐峰皱了下眉，那表情就像徐梦以前对着物理题时一样，又弯下腰在袋子里翻了两下，找出一张小卡片，上面专门交代了各种系法。 徐梦觉得有些好笑，哥哥原来也有不会的啊。 哥哥他，也不是那么完美的人啊。 徐梦慢吞吞地将围巾取下来，要吃饭了，就她那大意劲儿极有可能弄上油渍。 围巾以灰色和白色为主色调，两端点缀着交错的灰白小方格。很柔软，比上次回来和高雨晴去学生街看的那些摸起来都要舒服。 但是款式有点中性，这让徐梦有点意外，毕竟哥哥以前都给她买花花绿绿的颜色，觉得小女孩会喜欢。 吃完饭太阳已经出来了，徐梦站在饭店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等着徐峰和表舅打完招呼一起回家。 出饭店大门口的时候徐峰跟刷存在感一样，坚持把围巾拿出来给徐梦围上，虽然也只是随意地绕在脖子上，徐峰看来看去倒是挺乐呵，“不错，挺好看，我这审美果然到位。” “……”，徐梦看着七扭八扭搭在脖子上的围巾，无语了十秒钟，但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徐梦还是决定不能打击徐峰的自信心，她也需要适当地鼓励徐峰，遂竖起一个大拇指，“好眼光，很符合我的气质”。 徐梦正准备把手揣进自己兜里，徐峰已经包裹住她的右手，把徐梦连人带手往自己这边一拽，胳膊碰着胳膊，大手小手一起揣进了羽绒服的兜里。另一只手接过了围巾袋子，挂在自己右手腕上。 徐峰掌心传来的热量像火一样，温和地包裹着徐梦的每一寸皮肤，却在她的心口开出一朵张扬的火焰花来。 欠操h(一） “哥，我欠操了。” 徐梦望向徐峰，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似乎想从摩擦中得到一点快感缓解身体的饥渴，迷离的双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情欲，“哥，求你了，你不是都看到我自慰了吗？我自慰的时候都在想着你的鸡巴要是能捅进我的逼里，肯定爽翻天。” 徐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徐梦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将双腿大张着，伸出手故意扯开遮挡住穴口的一指黑线，变着法子想刺激徐峰，“你不想操的话我就找别人了，我可是你一手带大的，你舍得让别人捅我的逼舔我的奶，看我在别人的床上叫得像个荡妇一样吗？” 或许是被情欲盖住了理智，又或许是床头灯的光线过于昏暗，徐梦像个怕得不到糖吃的小孩，迫切地想达到目的，忽略了徐峰反常的冷漠，也忽略了他眼底像火山岩浆一样，翻滚着的、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 内裤是黑色的蕾丝丁字裤，后面那根黑色的线嵌在股沟里，前面也只有一指的宽度，根本遮不住什么。 她没有剃逼毛，逼应该是已经发水了，打湿了那一点布料，顺着浸湿了一小块床单。胸罩也是情色用品，半透明的蕾丝花纹若隐若现地包裹住一对奶子，却偏偏露出两颗挺立的奶头，分明是故意等着男人去吸奶。 就她现在这副骚得不行的浪荡样，换成其他男人早就拽了自己的裤衩子扑上去了。而徐峰还在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明明是徐梦求着威胁着他操她，看起来他处在一个可以完完全全掌控她的位置，她似乎能任由他摆布，但徐峰却觉得他才是被掌控被拿捏的那个。 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自我的模式，在徐梦的殷切注视下，徐峰一把脱掉了上衣。没有了上衣的遮挡，裤裆高高鼓起的那一大坨赤裸裸进入徐梦的视线。 徐梦咽了咽口水，饥渴地爬到床尾，微微发颤的手抚上徐峰的掌舵盘，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好大，好烫，和她一样，欠操了。 徐峰耐心地看着她吃自己的豆腐，差不多了才弯下身子跪立在床上，结实的大腿围住徐梦的下半身，显得她像是一只娇小的小白兔，等着男人用最原始的性本能染红她的每一寸皮肤。 徐梦的脸上写满了期待，还没被操胸口已经有了重重的起伏，徐峰狠狠掐了一把徐梦的乳，食指摩挲着骚红的奶头。 第一次被男人捏奶，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这种快感果然是自己的双手给予不了了，徐梦环住徐峰的胳膊，将胸脯挺得更甚，期待着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不劳烦别人了，我今晚就日翻你”，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梦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无数涌来的浪花，大脑一瞬间被推向高潮。 徐峰要操她了。 徐梦直勾勾地盯着徐峰的裤裆，恨不得他即刻掏出鸡巴日翻她的嫩逼。如果徐梦的眼睛会喷火，那徐峰的鸡巴肯定已经着火了。 看见徐梦这副在床上也馋得不行样子，徐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甚至有些坏意的笑，带有男人的征服欲。 徐梦已经急得不行了，大腿不老实的挨着徐峰磨来磨去。 徐峰却不那么心急。 他放轻了捏奶的力度，偏下头轻轻含住她的下唇瓣，温柔地吮吸起来。 徐峰在和她接吻，还是徐峰主动的。 徐梦的下唇被他吸得滋滋作响，徐峰短暂地停下来，看了一眼有些发红的下唇瓣，笑得有些魅惑人心，“接吻都还没学，就急着做爱呢？”接下来一整个包裹住徐梦的嘴唇，温热的气息在唇齿间氤氲开来，徐梦不自觉地和徐峰贴得更紧，原来接吻也好舒服。 不愧是尖子生，徐梦的学习能力也很强，在徐峰的一对一指导下，徐梦不甘示弱地和徐峰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甚至已经学会了举一反叁，伸出舌尖吻过徐峰的嘴角，又挑逗他的舌。舌头胶着在一起，难舍难分，双方都试图展示自己具有侵略性的一面，房间里全是打啵的黏腻声，一时间不分上下。 徐峰是个好老师，适时结束了这场胶着，享受完接吻的乐趣，该走向下一步了，徐峰和徐梦喘息着、鼻尖贴着鼻尖，徐峰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徐梦心痒难耐，“梦梦是个好学生，该被奖励。” 徐梦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嘴角还有没舔完的唾液，不知道是她的还徐峰的，在徐峰看来，她现在这副样子又可爱又骚。 徐峰握住徐梦的手，带她来到最隐秘的地带，“奖励你帮哥哥脱掉内裤。” 徐梦听话地扯下徐峰的内裤，这还是她第一次不用偷窥，被允许光明正大地和徐峰的小兄弟见面。 没有了内裤的束缚，扎根在黑色丛林里的鸡巴完全伸展开来，正对着徐梦，像是亟待发射的火箭，淡粉色的蘑菇头倒不算狰狞，马眼处的液体泛着湿润的水光，只要徐峰一动，那两颗饱满的囊袋就会随着徐峰的动作晃动着，和那根粗壮的勃起一起发骚。 此时那根徐梦日思夜想的能让她欲仙欲死的东西就在眼前，徐梦忍不住低头，对着马眼虔诚的嘬了两口。 看见徐梦对着他的鸡巴接吻，视觉和感觉上的冲击让徐峰忍不住嘶了一口，这一下也太他妈爽了，他这个妹妹简直是个天生欠日的尤物。 徐峰克制住想要粗暴的冲动，尽量温和地抬起徐梦的下巴，用拇指抹去她嘴上的水光，轻轻说了一句，“你确实欠日”。 徐梦对上徐峰的视线，心里想着男人果然都喜欢骚的，得意地接上徐峰的话，“哥，你想怎么日妹妹都可以。” 要死，哪有胆子这么大的处女，非要在床上挑衅男人，她可真是不怕痛死，徐峰腹诽着，从徐梦的脖子吻到腰上，最后用牙齿咬下她的丁字裤，在徐梦期待的眼神中，一口含住她的花蕊，手指抚上漫水的穴口，一戳一戳地试探着。 天……好爽，徐峰在给她口。 徐梦将双腿分得更开，看着哥哥赤身裸体的给她口交，毛绒绒的脑袋就埋在她的穴口，卖力地舔来舔去，仿佛在吃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上瘾之物。 没错，她就是要让徐峰对她上瘾，要让他上了她以后，只要想到她鸡巴就能随时随地发情。 欠操h(二) 其实比起头，她更想捏徐峰的屁股蛋，圆润的、翘起来的，手感一定很好。 当徐峰把鸡巴对准她的穴口时，徐梦的手终于够到了徐峰的屁股蛋，软软的，和他两个囊袋一样性感勾人。 徐梦已经很湿了，口的时候就小小高潮了一把，水流得哪儿哪儿都是了。徐峰还是不紧不慢一寸一寸扶着鸡巴往里塞，她太小太紧了，连带着徐峰进得又爽又痛。 感受到一层薄薄的束缚，徐峰主动把手递给徐梦，她现在脸上还是因为被慢慢填满而爽到的表情，“马上就到了，痛的话别忍着，咬我抓我都可以。” 徐梦自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贯穿的瞬间表情还是一下子变得痛苦。 操，真的好痛。 嘴下意识咬上了徐峰的手掌。 徐梦在心里骂了这该死的生理构造一千遍，为什么女生就要有处女膜，痛得实在是太受罪了。 徐峰想等她好点来再动，徐梦刚刚痛得一下子收缩起来，夹得徐峰差点觉得命根子不保，一根鸡巴卡在穴里不上不下的，徐峰和徐梦都不好受，最后还是徐梦先开了口，“你点快动，让我爽到就不怪你了。” 徐峰还是担心她痛，一边卖力地耸起来，将鸡巴往里面顶，一边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徐梦的表情。手也没闲着，把玩儿着两颗因为活塞运动上下跳动的奶子。 徐梦应该是爽到了，现在的表情不像是痛，而是被操爽了，两个手抓住他的屁股蛋舍不得放开，都快捏出一朵花了。破碎的呻吟声从嘴里断断续续传出来，像小猫一样，可怜又可爱，激起徐峰凌虐的欲望，鸡巴没忍住加速，一时捅得更深更快，全然没了顾忌。 房间里肉体交合的啪啪声络绎不绝，两具耸动的肉体投射到墙上，如皮影表演一般上演一场激烈地性事。 “啊啊……好爽……徐峰你好会、好会操”，徐梦的皮肤一片片变成粉红色，鸡巴在她穴里捣来捣去，操得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做爱真的好爽，尤其看到哥哥骑在她身上为了让她欲死欲仙而卖命。 一波又一波的水涌出来，冲得徐峰想立马射进去，徐梦的水太多了，鸡巴像浸泡在温泉中，只顾着去钻探泉眼，徐峰掐着徐梦的腰，力度不自觉加重，看到徐梦张着嘴爽得发骚的样子，一巴掌拍上她的奶子，“再叫骚点”。 徐梦恶狠狠盯了徐峰一眼，伸手拧了一把徐峰的乳头，故意捏着嗓子开始输出骚话，“老公，你的鸡巴好骚，操得我好爽～”，说完又伸出舌头去勾徐峰的，上下两张嘴都交缠在一起。 徐峰忍着射意，将鸡巴从穴里拔出来，徐梦不解地看着他，心里嘀咕着再爽点就要高潮了，这人干嘛呀。 看着她欲求不满的样子，徐峰将她一整个翻过去，手抚上她的屁股蛋轻轻掰开，徐梦像只小狗一样背对着徐峰跪在床上，原来是要后入了，徐梦扬起脖颈，故意将屁股撅得更高。 徐峰挺着肿胀的鸡巴整根没入，没了处女膜的阻挡顺利多了，后入插得更深，徐梦感觉整个穴都被顶开，小腹隆起鸡巴的形状。 徐峰这次操得更猛，徐梦开始咿呀咿呀的胡言乱语，“要死了……啊啊啊、太深了……” 徐梦的大阴唇都被操得翻起来，徐峰看着徐梦抓着床单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穴里喷出一波水淋在鸡巴上，徐峰也低吼一声射进徐梦的穴里，两人同时登上极乐园。 徐峰顺着压在徐梦身上，两个人喘着粗气赤身裸体地迭在一起，鸡巴还插在穴里没有取出来。 徐峰亲了亲徐梦的耳朵，脑袋不安分地在徐梦右肩上拱来拱去，死乞白赖说出一句“你要对我负责”。 徐梦忍不住笑起来，抚上徐峰的后脖颈，“放心，给你操一辈子”。 徐峰这算是被她睡服了吗？ 抱徐梦去洗澡的时候徐峰又硬了，厕所的大灯让徐峰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徐梦每一处肌肤，包括她胸前正中那颗小痣，而徐梦已经累得迷迷糊糊了。 徐峰暗暗唾骂自己一声，没忍心再折腾她。徐梦还是第一次呢，操自己的妹妹已经干的不是人事了，总不能把禽兽的名号直接坐实吧？最后徐峰对着徐梦又打了一次手冲，清洗完后抱着徐梦沉沉睡了过去。 第28章见面礼 年后气温已经在稳定上升了，刚好奖学金也发下来了，徐峰早早买了票，有开学前带徐梦去北京也玩一趟的打算，等后面上了高叁也是怪辛苦的，压根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寒暑假来。 况且他说过，要带她去看雪，不会一下子就化完的雪。 和徐梦说起这事的时候她果然开心得很，整个人兴致勃勃地去衣柜里翻来翻去，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巴不得连夜瞬移过去的积极劲儿。 徐峰哪里舍得带她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呀，生怕火车颠叁倒四的给她这小身板耸得魂飞魄散，到不了北京就得先去医院。 徐梦不知道自己在徐峰心里已经是这个黛玉形象了，每每和别人聊到生病这个话题，她都自诩自己身强力壮十分健康，一口气打退十八个罗汉都不成问题。 不过坐飞机也挺好的呀。 起飞的时候失重感重重袭来，山川河流随着升高慢慢变得遥远，厚厚的云层迭在空中，像一块绵白的地毯，没有边际的延展着。徐梦看得入迷，一时间又有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想法，比如，她和徐峰可以行走在云层铺出来的步道上，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 然而此时一颗不合时宜的脑袋突然凑到徐梦脸旁，打断了她听起来就很美丽的幻想。 徐峰啧啧两声，开口的语气欠得很，“想什么呢？这可不是天庭的云，接得住各路神仙啊，这要是能一脚踏上去，目的地可就直接变成……” 说得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徐梦懒得听他继续念经，干脆伸手捏住徐峰的嘴，趁着他的话语权被制裁了，咬牙切齿地还击，“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了，不吉利的话可不兴说呀。” 一把年纪！他到底哪里一把年纪了呀？徐峰难以置信的表情里掺杂着委屈，明明他也还是风华正茂少年郎呢。 可惜徐梦已经闭上眼假寐了，不过后半程是真的睡过去的。徐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徐峰的肩膀上，立马眼疾手快地拍了拍徐峰的肩膀，试图将口水抹得一干二净。 但……徐峰早就看见了。她流着口水睡得起劲的样子当然已经进他的加密相册了好吗！ 下了飞机后徐梦已经异常兴奋了，好多好多雪呀！徐梦恨不得直奔雪堆里打滚，拽着徐峰是又蹦又跳。徐峰拉着她先去了学校旁边的酒店放了她的行李箱，一路上生怕手一松这人下一秒就冲雪里扎进去了。 本来说他也陪着徐梦一起住外面，但徐梦坚持她可以一个人住，让徐峰回宿舍住就行了。男生宿舍不让女生进出，徐梦在楼下等着的时候就跑外面玩雪去了，不经意发现有一处栅栏竟然是可以提起来的，留下大概……一个成年人能通过的空间。 这是什么操作？ 徐梦蹲那儿多看了两眼，虽然还没搞明白，但手已经冻得快不行了，徐梦又捂着冻得发麻的鼻尖冲回室内。 来之前徐峰是提前做好了规划的，该去的地方都得带徐梦去，最后一天再仔仔细细逛学校。室友们都还没回来，宿舍现在只有徐峰。吴祈要是知道自己就这样错过了和妹妹见面的机会，估计又得捶胸顿足好几天。 徐峰叁下五除二收拾好东西，围巾衣服什么的就那样随随便便堆在桌上，风风火火赶下来的时候徐梦正站在门口，整个人被厚重的羽绒服裹得还剩一个圆圆的脑袋，一双手背到身后，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 可是还没等徐峰完全走近，一颗很有气势的雪球就这样不偏不倚地砸过来了。 “啪！”以鼻子为中心，雪碴子直接在徐峰脸上开了朵花出来。 竟然被当面偷袭了。 作为受害者的徐峰整个人呆滞地定在那儿，恶作剧得逞的小朋友倒是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过了几秒徐梦大概是竟然良心发现了，又凑上前笑嘻嘻地伸手清理案发现场，“哥，谢谢你带我来玩，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我们那儿都买不到的。” 好像是这么个逻辑，但……“你就是这样谢我的？”徐峰无语得想深吸一口气，结果发现雪碴子就在鼻孔那堵着呢，只能眯着眼睛瞪一眼徐梦，“你这是上哪儿学的恩将仇报呀？” 徐梦笑得扑哧扑哧，不过一双小手倒是在徐峰脸上一点点细致地抹来抹去。别说，女孩子的手软绵绵的，徐峰多少还有点享受。 算了，这样的偷袭多来几次好像也不错。 第29章鬼压床 这两天过于充实的行程安排让徐梦隐约有种在军训的感觉，每天基本一沾到枕头就能立马睡着。不过又是自由的充实，就好像……是她和徐峰在进行着一场单独的约会。 第叁天的安排没那么紧密了，但不知道是故宫的红墙在飘雪的冬天里过于清冷了，陡然生出一丝让人后怕的冷意来，还是因为在公交车上不小心听到了后座的人对鬼片情节的讨论，徐梦睡到半夜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鬼压床了…… 梦里是和酒店一模一样的场景，但窗外电闪雷鸣，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悬在她上方，慢慢逼近，而她躺在床上却一点也动弹不得……恐惧不断被放大，徐梦从左挣扎到右，从上挣扎到下，等醒过来的时候睡衣领子已经汗湿透了。 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徐梦捏着手机整个人缩在床头，不敢再关灯，思考了一小会儿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喂，哥”，很脆弱的声音，“我、我刚刚……刚刚鬼压床了，挣扎了好久好久才醒过来……”听起来像是某种被野兽吓到失神的小动物，徐峰的心一下子收紧，从混沌中瞬间清醒过来。 或者说，从听到铃声响起的时候就清醒了。 他给徐梦设置的铃声是单独的。 “别怕，我马上过来。”徐峰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裤子，帽子和手套来不及戴，随手抓了根围巾就冲出去了。 不知道半夜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室外冷得跟个冰窖一样，风刮得呼呼的，吹得人脸生疼。 徐峰不太利索地提起栅栏给自己腾路，这个秘密通道还是吴祈告诉他的，当时他还笑话对方来着，吴祈立马怼回去说他这叫能屈能伸。 没想到他徐峰也有今天。 前台接待看到徐峰急匆匆冲进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生怕是自己倒霉好死不死碰到打劫的了，就差直接呼叫保安了。 但这年头打劫的都长这么帅了吗？因为挨冻徐峰的眼尾有些发红，前台不敢再多看两眼，怕下一秒就被这双眼睛勾走叁魂七魄。 房间就在二楼，徐峰没注意到前台丰富多彩的表情，一个拐弯直接跑上了楼梯。 猛然响起的敲门声惊了徐梦一跳，徐梦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确认是徐峰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可门刚一开，整个人就被徐峰一把抱进怀里。 徐峰整个人还喘着粗气，此时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声就隔着衣服传到徐梦的耳朵里。 “哥……我听到你的心跳了。”拥抱来得有些突然，连带着徐梦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眼珠子转溜几圈，犹豫了一会儿悬在徐峰后背的两只手还是回应了上去。 “没事了，没事了。”徐峰跟哄小孩一样一只手轻拍着徐梦的后背，抱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 往里走的时候徐梦看到徐峰的头发上还有没化完的雪碴子，正打算问他，“外面是又下雪——”，还没说完就看到徐峰脖子上挂着的围巾，和他买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明明没看到袋子里有第二条呀…… 徐梦抬手挠了两下后颈的胎记，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传说中的……情侣款？ 于是乎，刚从惊吓中走出来的脑神经又不受控制地因为这一猜测而兴奋起来。 徐梦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让徐峰一时间有些难以忽视，看着这条围巾，当年理综280的徐峰大脑宕机了可能至少一分钟，最后在徐梦期待又忐忑的注视下编出了一个勉强不算蹩脚的借口。 “买一送一，就买了两条。”说的时候却是避开了徐梦的目光。 “当然，你的是买的，我的是送的。”徐峰又特意补充了一下。 撒谎…… 徐梦平淡地“哦”了一声，眼神似乎是平静下来了，屈起的食指在鼻头揉了几下，手下藏着的却是高高弯起的嘴角。 徐峰不诚实了，她的猜测没有被一锤定音的推翻。 徐峰自以为糊弄过去了，见徐梦又在开始打哈欠了，才说出来今天的主题，“今晚我陪你睡”，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啊！”徐梦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竟然徐峰也有上赶着送便宜给她占的一天。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徐梦心里寻思着要是这个睡能变成动词倒也不是不行。 徐梦立马乖乖躺回床上，一回头发现徐峰还跟尊大佛一样坐在椅子上，又伸出手朝徐峰勾了两下，“咦，你怎么还那儿，过来呀！” 徐峰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说的话有歧义，干脆把凳子直接搬到床边，“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你睡。” 徐梦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就说徐峰怎么舍得变男菩萨来渡渡她了，原来是她自己这阅读理解还不到位了。 没劲，到底是怕谁占谁便宜呢？ 徐梦不耐烦地翻了两下身，左想右想都觉得很不服气，最后又扭过头来和徐峰对峙，“你管这叫陪我睡？”这一嗓子直逼破音的边缘，徐梦清了清嗓小嘴又立刻开始吧啦吧啦，“你不觉得你这整得跟监视一样吗？到时候我一睁眼看到个人坐床边，还不得又吓个半死？” 徐峰从下到上扫射自己一眼，发现这个做派确实是有点监工的味道…… 这些小动作被她看了去。欸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徐梦把自己往右边挪了一下，又拍拍床左边的空位，“我心地善良，愿意把床分你一半，麻烦你在我把你赶出去之前麻溜点上来。”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徐梦都这么热情了，再拒绝就显得亲情多少有点淡薄了吧…… 于是本着盛情难却的原则，徐峰咧着一口大白牙，麻溜地脱掉衣服，麻溜地躺在了徐梦旁边。 孺子可教也。 四目相对中，徐梦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30章晨间运动(微h) 昨天最后她说什么来着？她睡觉很老实？ 徐峰看着徐梦跟个八爪鱼一样，双手缠他腰上，腿已经不是单纯搭他身上了，直接是标准的剪刀腿，将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地锁死。 这……好像也没教过她功夫呀。 徐峰试图看一下徐梦熟睡的表情，但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因为徐梦就像个虾米一样背躬着，头缩在徐峰怀里，一张脸完全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记得徐梦小时候床上有一只和她人差不多大小的熊娃娃，但初中的时候就没见到过了。问她她说是不习惯抱着娃娃睡觉，觉得多余就塞衣柜里放着了。 但眼下倒是抱得挺顺手呀。 难道是喜新厌旧了？徐峰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她买个新的更好看的大娃娃，一时间思考得有些入迷，没有注意到落在胸前的鼻息比刚才的都要灼热都要冗长一些。 半闭着眼保持着这个高难度姿势的同时，洗发水的香味懒懒散散地飘上来，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此刻有些凌乱地散在后背。徐峰伸手帮她捋了一下，怕吵醒她，动作特意放得很轻，往耳后一撩开，左侧脖颈下方那一小块胎记就露出来了。 浅褐色的，大概有指甲盖那么大。 盯得有些出神的时候徐峰像是着了道，鬼使神差地把手放上去，大拇指刚细细抚摸了两下，徐梦的脖子就突突一整个缩起来。 害！装不下去了。 徐梦耷拉着眼睛，假装睡意朦胧地把手脚都拿开，心里却是生平第一次因为怕痒而产生一丝悔恨，她的感官神经也太不给力了吧。 重获自由的徐峰扔下一句温柔版的起床后就麻利地从床上跳下来。徐梦看着他进浴室的背影，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刚刚的一连串动作。 没有被推开。 所以徐峰应该是不讨厌跟她肢体接触的吧？ 刚得出这个貌似顺理成章的结论，徐梦的眉头又皱得有些苦涩，事实上她刚刚又在故意越界了，明明已经克制了好久，本本分分了好久，却在睁眼时又贪恋上了这样的亲昵，于是再一次纵容了情感里惯有的冲动分子。 好讨厌。 徐梦眨眨眼，一时间有些伤感。说不出口的单恋，趁人之危的缠绵，分明是卑鄙的小人做派而已，什么时候连对与错的边界也被她这样变得模糊了……徐梦又缩进被子里揉了揉鼻子。 整理好情绪后徐梦才像乌龟出洞般，让脑袋重见天日，没想到老天却直接送了她一份大礼———隔着浴室半透明的玻璃，徐峰正站在淋雨下，借着花洒的声音，欲盖弥彰地打手枪。 天地良心，不是她忘了提醒徐峰，而是她也才发现这个浴室竟然是半透明的设计。 眼皮一瞬间随着瞪大的轮廓全方位地展开，被拉得没有任何细微的褶皱，徐梦一不小心就这样进行了一套眼部消肿运动。 徐峰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虽然有些朦胧，但赤身裸体下的大概线条一览无余。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圆润饱满的臀下是结实的大腿，而中间那根夺人视线的东西此刻正高调地挺立着，彰显着存在感。 水流浸在他的背上，徐峰将被水淋湿的头发被胡乱地抹上去，一只手撑在玻璃墙上，另一只手在抖擞的性器上来回撸动着，他不时半仰着头，因为纾解欲望而滑动的喉结格外性感。 原来徐峰才不是什么没有性欲的男菩萨。 徐梦看得痴迷，顺手拿了床头的矿泉水喝下一大口，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得紧。 还不够，好想……好想有一双透视眼。 不知不觉染上的情欲开始发作了，痒酥酥的小穴里有饥渴的液体流出，没出息地浸湿了内裤，徐梦将枕头垫在身后，手只能不自觉地滑到渴望被触碰的地带。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徐峰在浴室里站着打飞机，徐梦在床上半躺着揉逼，被压抑着又渴望得到释放的性欲暂时占据了兄妹两的理智。 浴室里是淹没在水声中的粗喘，浴室外是咬住下唇被吞没的呻吟。 徐梦一边作为徐峰撸管的独家观众，一边满足着自己被性欲支配的空虚感。 两只越来越快的手加速着这场晨间运动，最后，徐峰对着玻璃墙射了出来，她的淫液也喷射到了内裤上。 似乎是一脉相承的默契，他们又同频共振地达到了高潮呢。 第31章害羞 下起雪来外出就没那么方便了，雪虽然不像雨一样细密得带有攻击性，但还是需要打伞。 不过徐梦有时候也偷懒，看到什么觉得新奇的不管不顾地就直接跑过去了，徐峰也没办法，就那样加大步子叁两步追上她。往往是人还没到位，伞已经又回到她头顶了。 感受到罩下来的阴影，徐梦忍不住皱皱眉头，心想这人怎么有时候直男得很，偶尔淋雪也挺浪漫的啊……但看到他撑伞撑得笔直的样子，又忍不下心怪他不解风情。 徐梦这次停在了一个卖发卡的摊位前，一排排五彩缤纷各式各样的发卡摆满了小桌子，周围点缀着明亮的小彩灯，整个温馨了起来。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徐梦拿起一个毛绒发卡别在头发上，那是一只橙色的小兔子模样的发卡，和她一样活泼可爱。 摊主小姐姐特意把镜子挪到她面前，徐梦对着镜子又把发卡挪到了丸子头上方，觉得满意了才转过来，让徐峰好好欣赏。 主要是想听他夸她。 “你别低头呀，要结合你的脸我才能做出判断。”徐峰没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只是觉得就看头发哪儿能看出来什么呀，发卡不都差不多吗？再说了，好不好看不主要还是看人吗…… 心情好的时候连带着耐心也多了好几分，徐梦慢悠悠仰起头来，“那请你看仔细点啊”，言下之意——组织好语言夸得中听点。 还好高一的时候又长了5厘米，徐梦紧赶慢赶才终于长到了一米六。她已经知足了，起码仰头的时候斜后45度也差不多够了。 徐峰暂时将伞放在旁边，就在他弯下腰准备去拨弄这只橙色小兔的时候，一片雪花刚好停留在了徐梦的嘴角上，盖住了旁边那颗不怎么明显的小痣。 于是徐峰的手临时变更了目的地，向着嘴角移动，但伞突然跟着倾斜过来，还没来得及调整，徐峰脚底一滑，直接亲了上去。 先是冰冰凉凉的触感一下子被放大，随后雪花被嘴唇的热度融化，徐梦嘴角被包裹着的那一小块皮肤慢慢变得灼热。 好近，几乎是脸贴着脸。 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徐梦先往后退了一步，率先终止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暧昧接触。 但心跳的速度一时间有点突破了认知范围，连带着整个人也有那么一点眩晕，徐梦几乎是有些踉跄地放下发卡，丢下一句“小心点呀”就立马转身来掩饰此刻的别扭。 但耳尖那抹鲜艳的红多少有点出卖了她。 而摊主小姐姐正是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亮晶晶的双眼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着，这种探知的眼神让原本就暧昧不清的氛围变得更加旖旎。徐梦有点难以承受，只能仓皇地逃走，徐峰看着她有些顺拐的姿势，有些痴汉地笑起来。 她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呀。 再回头看这只橙色小兔，仿佛也发着不一样的光了。徐峰高兴地买下了小兔发卡，走之前摊主小姐姐还笑得甜甜地说祝二位早日修成正果。 还好刚刚没叫哥这个称呼……徐梦还在努力平复着心跳，表情又有些回味，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刚他亲吻的地方。 如果雪花落在了唇中，就是初吻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峰已经追了上来，顺便将小兔发卡又夹回了她头上刚刚的位置。 “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对，主要还是你好看”，徐峰补上了刚刚还没来得及夸出口的赞美，笑得满脸开朗。 徐梦听得有些不可思议，上下打量了徐峰一阵，心里忍不住想，这人身上是有什么可触碰的特殊开关吗，一下子就能关闭直男模式的那种。 不过，倒是挺让人开心的。 路过别的摊位时，徐梦忍不住又多瞟了两眼镜子。 这样独特的氛围让徐峰完全忽视了周边的环境，王思芹就站在不远处，今天也只是凑巧出来逛逛，偶遇到暗恋的人，还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就看到他吻住其他女孩子的嘴角，看到他为她戴上发卡。心碎的声音重重地涌向耳蜗，难过的情绪一时间都写在了脸上。 可还是从他们的背影里，看出了般配。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开学不会迟到更不会缺席。回去的时候徐峰把徐梦送到了机场，正准备叨叨就被徐梦以听烦了为理由被打断。但过安检的时候还是一步叁回头，看着外面还在和她挥手的徐峰，舍不得的情绪又浓烈起来。 长大是一件开心的事，她可以一点点靠近他的世界了。但好像又没那么开心，因为心也长大了，变得贪心。 第32章坦诚 一转眼大学都要毕业了，徐峰成功保上了研，也有时间参加和隔壁班合伙搞的毕业聚会，一轮是吃饭，二轮是KTV。 吴祈在Ktv喝了酒以后就开始发疯，跟个小媳妇一样怼在徐峰面前絮絮叨叨，“四年了，整整四年啊徐峰，我竟然……嗝”，一股子酒气跟生化武器一样扑面而来，徐峰嫌弃地往后挪，吴祈又不依不饶地怼上来，“咦，我说哪儿了？”，酒后后遗症之嘴跟不上脑子，吴祈短暂地安静下来，随后脑袋一拍，痛心疾首的表情很是入戏，“我竟然只在照片上见过徐梦妹妹！” 还没见就惦记上了？能让你见到？ 徐峰当然没有直接说出来，跟醉鬼讲道理无异于带瞎子看默片，说事倍功半都是在自吹自擂。偏偏吴祈还就跟赖上他了一样，大半个身子直接倒过来，徐峰躲也躲不开，一起身吴祈就跟个没什么劲儿的尸体一样顺势倒下去，还没完全躺平就突然又跟诈尸了一样坐起来，“还有？爸爸这辈子还能吃上你的脱单饭吗？” “吃吃吃”，徐峰转身拿了块西瓜塞他嘴里，“又菜又爱喝，丢不丢人呀你？再多喝点明天说不定就能吃上你的席了。”徐峰嘴上骂骂咧咧，两只手倒是心软地给人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本来想假装看不见算了，就当他们只是今天因为凑人头刚认识的拼桌小组，感情是有点，但不多。徐峰拍拍手，打算去包厢外透个气。 包厢外的空气质量显然是高了几个等级，徐峰深呼吸几口，恨不得把身上那股子烟味酒味和闷味都替换掉。 王思芹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她刚刚也在包厢内，就在吴祈的另一边，吴祈是怎样发酒疯的她也尽收眼底了。 徐峰还没有脱单？那徐峰那天吻上去的人又是谁啊？还是说……她看错了？不能啊，她闭着眼睛也能认出徐峰来才对呀。 满腹的疑惑在脑海里打转，但一个站得住脚去问候人家私生活的立场也没有。果然大多数的暗恋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王思芹停在徐峰旁边，心一横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嘴巴还没完全张开呢，徐峰的手机就嗡嗡嗡响了起来，和他讲个话怎么就能那么难呢？王思芹绝望地转过头，可耐不住好奇，又踮起脚偷偷瞟了一眼，没看到备注，但看清了来电人的背景图，是个女孩子，好像……有点眼熟呀。 “喂，梦梦……”徐峰又走开了。 咦……王思芹恍然大悟般，照片上不就是他吻的那个女孩吗？ 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王思芹下意识联想到刚刚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有人非要问徐峰通讯录的第一个备注是什么，徐峰手机屏上显示着“AMM”，还有人说这备注取得跟卖号的一样，徐峰笑笑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就这样囫囵了过去。 刚刚吴祈还说了句什么，“徐梦妹妹”。 AMM，是爱梦梦，还是爱妹妹呢？ 稍微一捋，答案就摆在眼前了。王思芹心跳得厉害，一股巨大的慌张铺天盖地的袭来。干什么呀这是，这年头怎么失恋都还带附赠人家的秘密呢？八点档里都不敢上演的抓马事件怎么非得都让她碰到啊…… 王思芹有些痛苦地蹲下去，好奇心到底有没有害死猫不知道，但的确是快害死她了。 徐峰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看见王思芹搁那儿蹲着还以为人不舒服。 王思芹仰头看着徐峰欲言又止，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大的秘密，谁还能舒坦啊。 “嗯……怎么了？”徐峰第一次看到她这副表情，不太好直接忽视。 问？不问？ 问也失恋？不问也是失恋？要不问吧。王思芹猛地从地下站起来，不是她平时轻轻柔柔的作风，但开口却还是轻飘飘，“徐峰，你喜欢的人……是你……妹妹吗？” 仿佛是丢出了一颗炸弹，徐峰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凝重，迟迟没有响起回复的声音。 “我……我不是故意要知道的……就是……我之前不小心看到你吻她了……冬天的时候”，王思芹的口齿开始不伶俐起来，解释得有些小心翼翼，“然后、然后刚刚又不小心看到了你屏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错落不明的打在徐峰脸上，同时将那些晦暗难言的情绪藏起来。 没想到是，短暂地挣扎后徐峰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坦诚，“对呀，我喜欢我妹妹”，不同于刚才的锋利，提到徐梦他的眼里都泛着温柔，“不过……她是捡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原来不是亲生的啊！”王思芹自顾自地说，长长松了口气，虽然轮不到她操心，但再开口时语调明显欢乐了不少，“你放心，我还是会保密的。”毕竟我之前那么喜欢你呢。 “我的确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妹妹她……还没成年呢，那就谢谢你了。”徐峰客客气气地和她道着谢，王思芹摆着手又回了包厢。 徐峰又惯性般地去看手机，锁屏壁纸是大二的夏天在江边他给徐梦拍的，她当时正在往江里扔小石块扔得起劲，说是要给沉寂的江面增添一点生机。 她咧着嘴，笑眼弯弯的样子如一块扑腾的碎石，在徐峰的心上反复地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深深浅浅再也没法抚平。 是从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呢？好像也是那个夏天的事吧。其实开端在哪儿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了，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成为了下意识。 下意识。 包括下意识的谎。 慢慢的，他也变成了撒谎精。 发性疯一(h) 伴郎自然逃不脱帮新郎挡酒这档子事，不过还好没那么多难缠的，徐峰还能应付得来。 闹洞房这事徐峰没兴趣，整一天大家都累了，他们这堆人对该摒弃的陋习也并不迷恋。 尽完伴郎的职责后徐峰就打算撤退了，他和徐梦的春宵自然也是一刻值千金呢，回去晚了眼巴巴的小猫又要炸毛了。 下一秒小猫的信息就嘀过来了。 “哥，我好湿。” 配图是徐梦的手，手指间近乎透明的黏液正在拉丝，至于这粘液是什么，徐峰心知肚明。 天……哪受得到了这样的刺激，徐峰就深深看了一眼，立马口干舌燥、醉意全无。又在变着法子勾引他了，徐峰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瞬移回去操死这个发浪的妹妹。 一时间被勾得心痒痒，看到停过来的出租车也顾不上先来后到这码事了，徐峰回头一句“谢了兄弟”就急匆匆拉开车门跳进去。 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这哥们在后面挥拳踢腿的表示不服，“呸！这个王八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上赶着去洞房呢。” 还真就……猜对了。不是洞房，胜似洞房嘛。 下车关门的时候耐不住血气方刚，徐峰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砰”一大下震得司机大爷忍不住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哪来这么急躁哦……” 终于是到了，敲了两下门没有响动，徐峰早就失去等待的耐性了，掏出钥匙暴躁地拧两下就推门而入。 客厅的灯没开，根据光源方位可判断出厕所的灯亮着，徐峰刚走过去，淋浴的水声就嘎然而止。门突然被打开，徐梦站在湿漉漉的白色水气里，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件绿色吊带，两颗奶头隔着布料挺立着，下半身是直接完全赤裸，阴毛看起来有些杂杂的，还没干透。 看到门前的徐峰她也没有一丝惊讶，像个妖精一样伸出白皙的手臂环住徐峰的大半个脖颈，另一只手的食指把玩着徐峰的喉结，时不时仰着头看徐峰的反应。 又是那种又纯又媚欲拒还迎的眼神，徐峰深知这是她发性疯的前奏，在无尽的期待中那不争气的小兄弟早就高高翘起了。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嗔怪的语气，好黏，又透着骚气。徐梦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右腿，用膝盖抵着徐峰的鸡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磨来磨去。隔着西装裤哪里能过瘾，徐峰喘得没忍不住，大掌一把捏上她的奶子，却被徐梦一巴掌拍开。 “不按时回家的狗是要被惩罚的”，说这话的时候徐梦的眼神狐媚中带着点狠劲，徐峰听得神经突突，别说当她的狗，只要能让他操上，让他立马跪在地上汪汪叫他也甘之如饴。 “嗯？宝贝想怎么惩罚我？”徐峰松了松领带，尽量耐心地等待着徐梦的把戏。 可以开始了。 徐梦干脆一把扯下徐峰的领带，绕到他身后直接用领带绑住了徐峰的双手。然后扯着徐峰的衣角，把他带到客厅沙发前摆着的椅子上 示意他坐下。 下一秒，徐梦直接跪在地下，撅着白花花的屁股，对着徐峰的裤裆吹了口气，然后直起身子，顺着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徐峰的白衬衣，最后一头扎进徐峰的胸膛上，吸上他的乳头。 徐梦又舔又吸，像个挨了饿的小孩一样，仿佛非要吸出点什么才肯罢休。徐峰也是乳头敏感者，被徐梦这样一吸，鸡巴早就已经硬得像电钻头一样了，急需一个打桩机逼。 但徐梦还没玩够，她扯着徐峰的乳头，故意装得很遗憾，“好可惜呀，梦梦好渴，但哥哥没有奶，怎么吸也吸不出来。” 她这些骚把戏到底是上哪儿去学的……其实绑得并不紧，很容易挣开，徐峰就是故意给足了她机会，配合着想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别急，鸡巴里的牛奶等会让你喝个够。 徐峰微张着嘴，满脸的情欲激得额前的青筋也渐渐暴起来。发骚中的男人也是一副欠操的样儿，徐梦站起来啧啧两声，忍住了遂他意去接吻的冲动。 徐梦直接坐到沙发上，双腿支起来大张着，骚逼也大张着，像是在邀请男人的性器去品尝逼水的滋味。 然后……自己玩了起来。 发性疯二(h) 逼水早已泛滥成灾，她直接没入了叁根手指，抽插几下一脸爽到的表情看着徐峰，还不忘绷直了脚尖去爱抚哥哥隆起的裤裆，突然被宠幸鸡巴在裤裆里跳动了一下，但也只是隔靴搔痒。 这谁顶得住呀……徐峰看得双眼发红，反手领带一解，扛起人就往床上扔。 皮带是自己解的，裤子是自己脱的，但鸡巴是徐梦主动过来舔的，她那股子钓人劲换谁都受不了，性瘾一上来就玩得开得很，在床上一点也不扭捏，怎么爽怎么来。 他两的血脉里可能天生都带着骚浪基因，勾起人来都一股子狐媚味儿，每次一到床上就得暗暗较着劲，谁也不输谁。 徐梦双腿内开跪在床上，白嫩嫩的屁股下淫水哗啦啦流，一边吃哥哥的鸡巴吃得津津有味，一边也不忘把玩哥哥的两颗蛋蛋，徐峰爽得粗喘，摸着她的头表示奖励。看到徐峰一脸享受的表情，徐梦笑得得意，舌头在鸡巴上游走得更加游刃有余，每一口都直奔深喉，最终心满意足地尝到了哥哥的牛奶，舔着嘴角往后仰，等着挨操。 “该日逼了。”因为深喉徐梦的眼角还带了点泪花，一脸梨花带雨的柔弱样说出来的偏偏是这种骚浪话，徐峰握住她的双腿，鸡巴一记深顶，捅了进去。 一个被湿漉漉的紧致嫩穴包裹住，一个被粗壮有力的肉棒充实着，两个人一时间都爽得头皮发麻，不约而同发出满足的喟叹。 徐峰跟公狗打桩一样，飞快地耸动着，看着亲妹妹被自己操得意乱情迷，在人性中潜藏的劣根因子的驱动下，背德的快感重重袭来。 徐梦今天连叫床声里都带着哭声，挥舞着小手想拍徐峰一掌，“徐、徐峰……你他大爷的！慢点操，逼要烂了！” “宝贝，慢了你爽不了”，徐峰操得太狠了，像是寡了八百年没操过女人一样，汗水顺着额头和脖子上爆起的青筋滑落下来，腹肌上也挂着汗珠，最后在丛林里汇合，浇灌进逼里，滋润饥渴的两人。 徐峰不依不饶地又把她抱起来，对着后耳窝那块肌肤又亲又舔，知道她这里敏感得不行就专挑这里下手。徐梦气得想一脚给这人喘下床上，但整具身子被操得发软，根本没力气。 于是徐梦故意地突然夹紧小穴，徐峰被这一报复性地收缩夹得差点射出来，狠狠咬了她耳垂一口，以表惩罚。 房间里全是淫靡的气息，兄妹俩做爱做出了一副要大战八百回合的阵仗，因为剧烈运动床垫不间断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还好当初挑床的时候特意挑了耐造牢固的。 射了一次后照例是要换姿势的，徐梦铁了心要占据主导，把徐峰压在身上，手撑在两边对着鸡巴坐了下去。身上被徐峰撕得破烂不堪的吊带已经遮不住双乳，只能任由徐峰揉捏。 被徐梦日了不到一会儿，徐峰还是嫌弃她的速率不行，大掌从奶子上移下来，掐着她的腰提着人上下加速运动。 徐梦被日得叫唤连连还不忘居高临下地质问徐峰，“伴娘好看吗？” 原来是吃醋了。 “没注意看，急着回来操你呢！”话毕徐峰捅得更深，用身体力行证明着对她的渴望与忠诚。 徐梦看着徐峰的鸡巴在她穴里进进出出，心口和逼里一样暖乎乎的。她喜欢这种负距离性交带来的无可比拟的快感，双手又抚到两人的交合处，毫不掩饰地对徐峰表达自己的占有欲，“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哥哥的鸡巴只能操妹妹。” “那就操到你怀孕”，徐峰咬着牙根挺着火箭几乎快要顶到宫口，没几下徐梦就泄了一大片，颤抖着贴到徐峰身上。 鸡巴还在逼里插着，感受到小兄弟疲软下去，徐梦恶作剧般地故意又蹭了几下。靠，又开始发硬，徐梦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被他操死在床上了，明明这人以前成天一副无欲无求的正经样，狼尾巴露出来了，上了床就狠得厉害，最好笑的是明明早就悄悄去结扎了还要过把嘴瘾。 后面被这人拉着又打了几发，鸡都叫了徐峰才肯放过她，床上身上到处都是淫水和精液。 第33章密谋 读研以后徐峰更忙了，忙到一度超过了徐梦的认知，短信回得不及时了，电话总是漏接，徐梦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人了，可每次他开口就是疲惫，心中的疑问只好暂时作罢。 当然，我国的高叁生也少有空闲的时候，于是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打电话，有时候她在电话那边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却一句也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才发现，徐峰竟然就那样睡着了。 耳边只剩重重的呼吸声，原来说了这么多他都没有听到，委屈劲儿上来的时候徐梦有些想哭，又怕吵到他。 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的声音还有催眠的作用。 自习课上同学们都在安安静静复习，秦岭淮河线歪歪扭扭地躺在地图上，徐梦入迷地看着这条分界线，手不自觉地提起笔来，笔尖被黑色签字笔描摹过的痕迹还没干透，她又埋低头，轻轻吹了两口气。 南方和北方到底隔了多远呢？地图可以将距离等比化，那么思念呢，丈量的标准到底又在哪里呢？ 挠心抓肺的感觉不好受，徐梦又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她才不要只能活在徐峰的庇护下。 徐峰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室友睡觉前他还没回来，醒来他已经走了，除了在实验室的时间，其他时候压根见不到人。 室友抓着在实验室休息的间隙调侃他，“你该不会是在背着我偷偷造炸药，打算卖给叙利亚发横财吧？” 徐峰笑得转动器材的手一抖，也半开玩笑地回答，“那还不如绑了你卖过去当雇佣兵划算，四舍五入没有成本，全是收益。” 室友听了立马戏精上身，假装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抹着眼泪，“没想到你正直的皮囊下竟然有如此腹黑不堪的一面！”浑身上下的动作都在控诉徐峰欺骗伤害他脆弱的心灵。 忙完实验室的事情，徐峰看了眼时间，又立马赶到下一个目的地，他最近参与了一家科技公司的系统开发，算不上挑大梁，但也算得上是核心成员之一。 是对方主动抛出的橄榄枝，对方说看到他的毕设和之前的竞赛作品，跟他们公司最近开发的系统路径很相符，于是开出了一个对学生来说还算不错，在行业内也不算太剥削的价格，问徐峰是否愿意和他们合作。 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常见，万一钱没挣到人进了局子就亏大了。经过一番查证，徐峰在确认对方经营正规合法后爽快达成了协议，并且有意和他长期合作。 于是有了他最近公司学校两头拉扯，24小时恨不得掰成25小时来用的忙碌劲儿，不过看到银行卡余额的时候还是巴不得这种忙碌活儿多来几趟。徐峰选的专业方向研究生只用读两年，多年的输出即将迎来输入。 忙完这阵子，高考也要接踵而至了。 文科生不在本校考，被安排到了同区不远的另一所学校，需要临时住别人的宿舍。徐梦有点发愁，就她那一般般的睡眠其实不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于是跟着徐峰到酒店的时候她整个人还完全是懵的，处于又惊又喜的状态。 昨晚通话的时候他一句也没提这事呀！明明之前忙的都说不上几句话，这时候竟然不声不响就跑回来陪考了，而且还提前就在考点附近订好酒店。 高兴是真的，酸酸涩涩也是真的。单恋的苦谁吃谁知道。 只订了一间房，但是两张床。徐峰怕她晚上又梦到些非阳间的东西，影响发挥。又怕他像上次那样，把持不住自我。 看徐梦沉默得有些不寻常，徐峰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脑子里还在复盘你的知识呢？都懒得搭理我了。” 徐梦战术性地揉揉鼻子，佯装打了个哈欠，眼睛有些湿漉漉的，“不是的，就是、就是太惊喜了。”惊喜到甚至会自作多情地想，你对我是不是也有除了亲情以外的别样感情。 “但你不是还没放假吗？学校那边怎么办呀？” 就猜到她会担心这个，徐峰将一次性毛巾放到浴室，探出半个头解释，“我跟导师请假了。” 也没什么，就是熬了几个大夜提前完成了任务。 徐梦放下心来，眉心微展的小动作被徐峰尽收眼底。 这几天徐峰就像一剂强心剂，让徐梦在高考这种人生重大的关键节点里也能吃得香睡得好，发挥得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密谋的事也可以提上日常了。 第34章我们 班里的散伙饭定在了考完的第二天晚上，徐峰是过来人，酒店特意多订了两天，给足了徐梦时间去告别高中生活。 但没想到的是，当徐峰孤寡地等在酒店时，徐梦正在火锅店解放天性，和同学们左一杯右一杯，放肆体验酒精入口的滋味。 徐峰插着腰站在床前，看着徐梦醉得跟摊烂泥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活像个四肢不协调的壁虎，一时间是又好气又笑。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第一次喝酒就敢直奔喝醉，到时候被人扔江里喂鱼了都不知道。 刚安顿没班里好人接的醉酒小朋友，班长就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肯定是房间的空调太冷。 不过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跟同学造他的谣！赶去接她的时候，人家女生还非常真诚热情地问他小侄子是不是快上幼儿园了。徐峰听得满脑子问号，要不是他脑子好使反应够快，她这假到令人发指的谎言就要当场被拆穿了。 “徐梦”，徐峰半蹲在床前，拿了个枕头垫她脸下。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徐梦勉强睁开迷蒙着双眼，倒是也不忘回复。 “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危险？哪里危险了？ 徐梦皱皱眉，露出的半张脸肉全都挤一块。 “可是有徐峰呀……” 心霎时间软得一塌糊涂。 原本打算等她酒醒后再算的账瞬间被抛之脑后，某人咧着白晃晃的八颗大白牙，看了一会儿后就鞍前马后地给徐梦脱鞋洗漱，又把空调贴心地调到26度。 多少有些好哄了。 半夜徐梦是被渴醒的，又渴又想上厕所的那种。喝的时候倒是开心，徐梦嗅着自己这一身酒气，伸出手皱着脸嫌弃地往床头那边摸摸索索，徐峰果然放了水。 喝完水人也清醒了一大半，上完厕所回来徐梦光着脚轻轻走到徐峰床边，月光从窗户渗透进来，打在他的眉骨上，一直流连到唇边，好看到让人控制不住心动。 近一点。 再近一点。 唇与唇轻轻地贴在一起，是和月光一样柔和的触感。 就当是酒精作祟好了。直到躺在床上，徐梦才敢让肺腔气体循环运动重启。心脏跳动得厉害，徐梦闭上眼睛捂住心口，害怕过分有力的心跳声吵醒徐峰。 徐峰抿了抿嘴，月光映入瞳孔，像一汪清泉。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头痛，徐峰拧着早餐回来，就看见徐梦顶着乱得很有个性的发型坐在床上认真地发呆。 手心有些痒痒，没忍住走过去随意地揉了一掌，“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别乱喝酒。” “哦。”清醒了以后就知道自己不占理了，徐梦一边乖巧回答，一边观察着徐峰的表情。 好像没什么异常……那应该没被他发现吧。 心里好像是松了口气，似乎又觉得不太高兴。 怎么喝醉了都没那个勇气打直球呢？ 徐梦瘪瘪嘴，在心里嫌弃自己的懦弱。 “先把早饭吃了。” 徐梦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凳子上细嚼慢咽地吃早饭。 “梦梦，你喜欢C市吗？” “嗯？”徐梦的嘴里还包着一口油条，声音有些含糊，“喜欢呀。” 当然喜欢，喜欢她和徐峰并肩走过大桥的人行通道，远处轻轨呼啸而过，盖住她悸动的心跳。 喜欢江边阵阵晚风轻拂，他陪在她身边做幼稚的游戏，拍搞怪的照片。 喜欢这里只有她和他。 喜欢他的眼里只有她。 “那以后我们在这里生活怎么样？”徐峰的神色变成认真，“我明年毕业了就可以回来工作，C市也有两叁所不错的大学你可以选择。” 我们。 徐梦在心里掂量着这两个字的份量，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看着空气中那些细微的颗粒被阳光折射着放大，勇气好像也随着内心的躁动一点点聚焦。 徐梦猛喝一口豆浆，手还是紧紧握住空豆浆杯，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了才开口，“徐峰，除了我和你，这个我们，以后还会有别人吗？” 问得足够隐晦，仿佛只是试探，是有意留了余地的。 徐峰走到她面前，半蹲下的姿势刚好对上她有些鸵鸟的眼神，“徐梦，你还记得初中生物书上的知识吗？” 啊？这年头拒绝人没点文化还不行了吗？连初中知识都搬出来了，人家古人都不以输赢论英雄的，不至于吧……徐梦腹诽。 “近亲结合的话隐性致病基因遗传的几率会很大，所以……” 所以什么啊？ 所以近亲不能结婚？ 所以你要拒绝我？ 徐梦一颗心悬得老高，明明自以为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实际上内心还是抓狂得不行。 在她惶恐又忐忑的眼神中，徐峰再度缓缓开口，“所以我和你应该不太能有自己的孩子，但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小孩，也可以领养。” 这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听到这话徐梦猛地瞪大眼看下去，轻易又被这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迷到失了魂魄，太有蛊惑性了，准确来说比酒精还让人上头，怕是黑白无常来了，都得被他迷得留恋阳间。 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徐峰的语气里带着些歉疚，还有很容易就察觉到的紧张，“我其实挺怕你会觉得遗憾，如果你选择了我，那我不能给你的东西有很多，期待中的婚礼、寻常的祝福，甚至是……无名指的戒指和九块九的小红本。”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徐梦看着徐峰慢慢变得不自信，还没笑出声来，右手突然就被徐峰握住，接下来又听到他的声音陡然高了一度，“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只对你好，是建立在爱之上的我自愿终生承担的责任。梦梦，血缘好像是世俗眼光下的阻力，但我很感谢这种羁绊，造就了我们。” 徐梦忍不住笑得扑哧扑哧，眼泪也大滴大滴地掉到两个人的手背上，滚烫的，每一滴都像一把烈火，燃到徐峰的心上。 “哥，我昨天其实有点难过。我很羡慕我的同学，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喜欢的人表白。”而我似乎只能借着醉意，连放肆都要把握好分寸。 徐梦说着说着又哭得一抽一抽的，他太久没见过徐梦掉眼泪了，一时有些无措，还没把眼泪替人擦干，干脆直接吻上去，徐梦一懵，眼泪也止住了。 是一个浅尝即止的吻，不必借着月色。 徐峰站起来把徐梦抱进怀里，徐梦揪着他的衬衣下摆，还是郑重地说出了那句告白，“徐峰，我喜欢你。” 第35章翻云覆雨(微微h) 才确认关系就即将异地了，没见过这么惨的。徐梦看着徐峰给她铺床，倚在床头嘟着一张嘴把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当然，不开心的主要原因还是，徐峰竟然还要和她一人一间房，各睡各的床！ 啊啊啊啊啊～早知道就该提前他一步往床上泼几盆水，到明天他走也干不了的那种。 徐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悔得肠子发青。 “买菜去吗？”徐峰敲敲她的门。 门又没关还敲门，假正经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徐梦翻过身去背对着徐峰，回答得有气无力，“不去。” 徐峰看着她这样子觉得好笑，外面太阳的确有点大，不去就不去吧。 等关门声一响，徐梦立刻鲤鱼打挺似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口对着空气一阵挥拳踢腿有招有式的，广场练太极的大爷大妈看了都得上赶着收她为徒。 可惜没挥两分钟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又蔫不拉几了，明明就是舍不得人走，徐梦偏偏别扭病又犯了，好好表达黏着他多好呀。 坐沙发上忧郁了半天，徐梦突然跟被点醒了一样随意找了套衣服一换就出门了。 到一家表面正经卖内衣的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徐梦特意戴了帽子，路过药店时又买了个口罩戴上，此刻全副武装走进去，左转转，右瞧瞧，等店里其他人都走了才几步走到老板旁边。 “阿姨，情趣内衣有卖吗？”听这声音年龄也不大，阿姨看到她这副打扮，知道人是不好意思，不过阿姨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每年高考完她就得小赚一笔。 阿姨贴心地压低声音，把自认为爆款的几套摆到她面前，让她慢慢选。 红的、紫的、黑的，款式看起来也都还挺劲爆，四舍五入都快赶上没布料了，徐梦选得面红耳赤，最后要了黑色那套，阿姨一边乐呵呵地装，一边夸她眼光好，说这套卖得最好。 徐梦懒得跟人讲价了，买完后一溜烟人就跑没了，想了想还是咬着牙根又进了趟超市。没想到避孕套竟然也要分这么多种，徐梦扶额，这让她怎么选啊？ 最后估摸着徐峰的大小买了个草莓味的大号，大不了没用上就用来吹气球呗，还是水果味的。 回去的时候徐峰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徐梦惦着脚尖跟做贼一样把采购好的惊喜放回衣柜，徐峰以为她买的是女孩子的东西，也没多过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梦的筷子老是掉，徐峰看着她不停地蹲下桌捡筷子，都想拿个勺子直接给她一口一口喂算了。 而再次蹲下去的时候，徐梦的眼光依旧定在徐峰的裤裆上，都怪他穿了黑裤子，前两次太暗了没看清，刚刚开了灯勉强能看清了，宽松的运动裤下那坨鼓囊也依旧明显，应该……和她估计的大小差不多吧。 徐梦一想到今晚的计划就有些迫不及待，色欲熏心地盯着徐峰夹菜的时候凸起的骨节，听说指甲粉的男人性欲都很强，何况男人一旦尝到滋味就没完没了，她不会被徐峰给操死吧？ 想着想着徐梦不由得夹紧了双腿，穴里一阵湿意袭来。学业繁忙导致她很久没有精力自慰过了，寡了这么久终于要真枪实战地开荤了，一想到就心痒的不行，想立马发骚了。 趁着徐峰洗碗的时候徐梦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看着一会儿大一会小的水，徐峰无奈地摇摇头，想着徐梦难得今天不拖沓，也是好事。 洗完后浴室水雾升腾，徐梦用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打量着自己的裸体，看到覆盖在下体上的阴毛时，还是决定不剃，她要在徐峰面前袒露最原滋原味的自己。 洗完出来徐梦穿了个睡裙，上下都真空着，就直奔客厅，把徐峰从沙发上拉起来推进厕所，一边拉一边催促，“哥，你快去洗澡，等会洗的人多了水上不来。” 浴室里还摆着徐梦的内衣内裤，白色的蕾丝花边性感又纯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徐峰还没来得及脱衣服，鸡巴已经硬了，于是手不受控制地拿起徐梦的内裤，在鸡巴上来回磨蹭着解馋。 可没想到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令他血脉贲张的场面，徐梦穿着骚得不行的情趣内衣，躺在他的床上，湿着小穴求他干她。 他徐峰才不是什么狗屁柳下惠。 思考了大概两秒后就从了徐梦，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好在理论知识丰富，每一步都进展得很顺利，看着身下被操得四肢蜷缩的徐梦，徐峰显然是被鼓励到了，顶得更深。 果然翻云覆雨起来，他们也是天生一对。 徐峰射了两次，射得徐梦的小逼里满满当当地全是他的精液，最后又伸手指进去抠出来。徐梦一脸满足地享受男人的服务，被操得半死不活了还不忘调侃徐峰，“哥，你已经不干净了，只能是我的人了。” 徐峰捏一把她腰上的软肉，鸡巴又放到小穴前对着花蒂一戳一戳，刺激得徐梦浑身又开始发抖，叫得一浪高过一浪。 家里的猫发起情来可太会叫了，徐峰腹诽，以后家里的门窗都得上隔音效果好的了。 第36章暂别炮(高h) 不管男女，一旦尝到了性事的滋味就会欲罢不能。徐峰人还没醒，小兄弟倒是已经气势渤渤了，没想到自己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了，恨不得在徐梦这具娇浪的身子上精尽人亡。 一睁眼看到徐梦裹着被子坐在床头，一边咬着手指头一边眉头皱得紧巴巴，“哥，你昨晚是不是没戴套呀？” 肉与肉毫无保留相交的触感又被清晰地回忆起来，徐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陡然膨胀。 “我本来买了，怎么就忘了让你戴上了呢？”徐梦的眉毛快撇成八字眉了，徐峰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手揽过她滑嫩的双肩，将人又贴到自己的怀里，感受着两坨柔软的触碰。 “没事，我结扎了。” 话一出口徐梦的表情立马来了个大转弯，“原来你早就想睡我了！” 徐峰一把把她抱得更紧，“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是只不会下蛋的公鸡了，你可不能抛弃我。” 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人现在笑得花枝乱颤，肌肤间的摩擦就像一剂催情药，被药效催化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又口干舌燥起来。 一个想操人，一个又欠操了，天雷勾地火。 徐梦干脆掀开了被子，手脚并用的爬到徐峰的两腿间，抓起鸡巴就往嘴里塞。看着亲妹妹臣服于胯下给自己口交，徐峰的鸡巴在徐梦的嘴里硬生生又涨大了一圈。 好大，快要吃不下了。 徐梦仰起头，被塞得鼓起的小嘴只能呜呜叫。哥哥的鸡巴好大，吃得她嘴都快裂开了。 “对，宝贝，再深点”，徐峰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其实跟个老色批一样装得循循善诱地引导人家小女孩给他吃鸡巴。 看到徐梦卖力地吞吐，被戳得眼角泛泪光了还在努力，徐峰心下一动，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将徐梦的身子180度翻了个方向，一口含住她的花蕊，开始吮吸，两个人玩起了六九式。 小女孩的逼又香又甜，连逼水都是甜的，徐峰舔得上瘾，忍不住将逼水尽数吞下。被徐峰这样一舔，徐梦爽得双腿发软，更没法好好吃鸡巴了，牙齿不小心磕到上面，疼得徐峰呲牙咧嘴，差点交待了出去。 “不吃了宝贝，让哥哥好好操操”，听到这话徐梦吐出嘴里的鸡巴，被徐峰一个翻身色情地压在身下，鸡巴被淫液润滑着推入小穴，开始了人体活塞运动。 “妹妹的小逼天生就是给哥哥操的。”徐梦舔着嘴角，又是用最纯情的表情说着色情的话。 “骚货”，徐峰从紧咬的牙关里吐出这两个字，开始酝酿更为激烈的性事。刚刚对他来说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是正餐开始的时候。 徐峰十指相扣地按住徐梦的手，把人操得上上下下地，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在抖动。大鸡巴在小逼深处捣来捣去，感受着阴道的每一寸都在吸附着肉棒，交合的淫液一大片一大片着泄出来，两个人享受着性交带来的极致快感，飘飘欲仙的表情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溺死在爱情海里。 “哥，操死我！好爽啊啊啊啊啊”鸡巴堵住了下面那张嘴，但没堵住上面这张嘴，徐梦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故意骚言骚语，要让徐峰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每天都恨不得能穿回来操死她。 她和他流血同样的血，只有她才能给他这样极致的性爱体验。 “操死你个骚货”，徐峰被刺激得快要失控，看着她的孟浪样两眼发红，恨不得将两颗囊袋也挤进她的嫩逼里。 加档的性爱让徐梦一时有些承受不住，有种被鸡巴撞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感觉。 “啊啊啊啊……受、受不了了，逼要烂了，要死了……啊”，徐峰不负徐梦所望地操得她几乎快要失禁，最后在徐梦的求饶下才抱着她射进了子宫深处。 徐梦回过神来看到徐峰还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立马裹紧了被子装鸵鸟。 算她不知天高地厚，开荤的老男人也太可怕了，再来一炮怕是真要被他操死了。 第37章算她输 高考成绩是徐峰给她查的，虽然成绩是自己真刀真枪打拼出来的，但这种见证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是需要徐峰友情客串一下。 看着602这几个数字蹦出来，徐峰的心也踏实下来。分数就是她平时的水平，算不上超常发挥，但毫无悬念的可以上C大。 电话这头徐梦心情还没完全平复，徐峰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了，“梦梦，你把老师发给你们的那本志愿填报指南找出来，好好看看C大有没有你感兴趣的专业，或者你已经有的特别喜欢的领域。” 徐梦跟没过脑子一样，下意识张嘴就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呀！” 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最为致命。 徐峰一张脸笑开了花，“回来操你602次。” 没想到这人在这么正经的时刻还能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徐梦又脱口而出，“你个老色批。” 这句也是徐梦的真情流露。 又说他老，徐峰自动放偏重点，咬着后槽牙质问徐梦，“我到底哪里老了？你不是都验过货了吗怎么还血口喷人呀？” “略略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当然是哪儿哪儿都老，鸡巴也老。”徐梦当然不甘示弱，说完当机立断地挂断电话，不给徐峰一点反驳的机会。 徐峰看着一秒陷入沉寂的手机界面，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在床上必须要让徐梦彻头彻尾认识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谬论好吗！ 然而嘴上占据上风的徐梦此时顾着找志愿填报指南，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 可惜这炮也没按时打上，实验室的事实在是太多，徐峰又没有按时放暑假，足足拖了大半个月才回来，并且还要提前半个月返校。 徐梦在家里等得生无可恋，人家刚谈恋爱都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她倒好，直接开启了单身式恋爱模式，惨死她算了。 连带着广场成双成对的狗子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种暂时偏激的情绪只有徐峰出现在她面前才能得到安抚。 正是重欲的年纪，寡了太久两个人的身子都馋得慌，干柴烈火的，一见面迫不及待地打了好几炮，才有了久旱逢甘露的感觉。 外面天还没黑完，太阳晒到墙上金灿灿一大片看起来就热到不行。空调外机呼呼地转着，徐梦一翻身，就看到徐峰的下巴还挂着滴汗。 明明自己还热得流汗，怕她感冒又赶紧把空调调高。不过眼下这副样子倒是跟刚出浴的美人一样秀色可餐。 果然是美色误人呀，徐梦也不嫌弃他黏了吧唧的身体，抱上了才假装嫌弃催着人去洗澡。 “怎么，有这么嫌弃吗？”徐峰一边说一边又不要脸的凑上去索吻，“要不一起洗”。 徐梦一脚踹他腿上，“鬼才上你的当，跟你一起能洗个正经澡算我输。” “还以为你脑子已经落考场了呢？可惜了……”徐峰假装一副受伤的样子，可惜徐梦并不买账。 真当她是猪呢，又是一脚落下来，“少说两句洗了赶紧做饭去吧，等你年老色衰了我或许还会因为好你一口饭不抛弃你。”徐梦这样活像用完就丢的渣女，无情。 说到点上了，徐峰差点还给忘了，“大伯说今晚去他家吃，可能是想庆祝你考上大学了。” 听到这话，徐梦立刻收起刚刚和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哥，我有点怕”，连带着语气也弱了几个度。 徐峰握住她的手，“没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和平常一样就可以了。” 徐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点点头，澡是徐峰抱她去洗的，还真洗了个正经澡。 行吧，这局算她输。 第38章名正言顺 到的时候大伯大伯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尽量是贴合着兄妹俩的口味做的。 大伯和大伯妈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兄妹俩其实一直都视如己出，只是不善表达。平时到了逢年过节都盼着兄妹俩回来一趟吃个团圆饭。 徐峰预感到这次大伯应该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刚刚那样说主要是为了安慰徐梦，不过主题应该也是他说的那样。 果然，吃得差不多了大伯妈掏出一个红包，站起来抓着徐梦的手说些体己话，“高中的时候是忙学习没办法，现在要上大学了就多买几套漂亮衣服，趁着年轻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估摸着应该是两千块，因为徐峰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也给了。 “收下吧，是大伯和大伯妈的一番心意。” 徐峰都这样说了，徐梦也不再推辞，开开心心收了红包和他们道谢，“好啊！我多买两条漂亮裙子，正好我哥之前给我买的也穿烦了。” 大伯喝了口酒，目光外兄妹俩身上定了几秒才又开口，“还有个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让你们兄妹知道。” 徐梦原本就被看得有点紧张，此刻兄妹俩对视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默契地猜到大伯接下来要提到的人。 “你妈打电话回来了……”说要又喝了口酒，“她让我别告诉你们，但我想着你们兄妹俩都已经成年了，应该知道。” 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从徐梦选择徐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更准确来说是妈妈将徐峰送给了她，一开始或许是被迫作出选择，后来就变成了顺势而为，即便再来一次，徐梦还是会义无反顾去爱徐峰，像他爱她一样。 餐桌下那双相握的手也渗出些汗意。 “其实也没说什么，知道你们成绩都好学校也考得好，也替你们高兴，又觉得自己没尽到责任，所以也没想着要回来沾光。” 或许听起来不道德，但徐梦还是悄悄松了口气，妈妈要是回来，她和徐峰的事迟早会暴露，应该不会有母亲能认同自己一对儿女以恋人的身份背德地在一起吧。 徐峰捏了捏徐梦的手指头，徐梦又回捏了过去。这是独属于两人的密语，代表着我没事。 “我也有想说的事”，徐峰放下筷子，在徐梦疑惑的目光中开口，“我马上就要开始找工作了，打算回市里，梦梦也在市里上大学，后面工作应该也在这儿，所以等定下来了，我想把爸妈留的这套房子卖了，等办得了按揭了就在市里买一套，方便我上班，也方便梦梦上学。” “市里的机会更多，医疗设施一类的也更齐全，到时候你和大伯妈身体上有个不适，我和梦梦也方便照应你们。” 非常有理有据的说辞，大伯和大伯妈惊讶之余也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知道徐峰是个有主意的，只是让需要帮忙的就开口。 何况前段时间徐峰特意拜托大伯去了解了县城老房子的行情，徐峰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钱和徐梦以后上学的学费生活费，基本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徐梦有些惊讶，徐峰到底是什么时候认真地规划了这些呢？ 她和他，他们一起的未来。 原来她想到1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想到99了。 徐梦偏过头去仔细打量身旁的这个男人，抛开哥哥的身份，他其实也是佼佼者了。这些年看着他从青涩到成熟，但他似乎又还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说他是她的人了。 那些一点点被描绘出的未来，渐渐有了具象。 新买的房子靠着江边，每天吃完了就能去江边走走，徐梦照样喜欢打水漂，扬言要让徐峰看到她的进步。 没想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一位小学选手，孩子可能是练家子，不小心远超徐梦，成为江边打水漂的新一代王者。 徐峰憋着笑，转身给徐梦寻了块新地，保准孩子们一时半会找不过来的那种。 徐梦正准备重拾自信，没想到徐峰背后偷袭，采取干扰战术拦腰抱住她，重重吧唧了两口她的侧脸。 “打水漂有什么意思啊，江哪有我好看呀”，刚占完便宜就开始装可怜了，跟在床上哄着她再来一次的时候一副嘴脸。 风吹得头发有些糊脸，徐梦干脆转过身，两手拽住徐峰的衬衣领，徐峰自觉地弯下腰来，甚至闭上了眼睛，下一秒，迎来了徐梦一个五指张开的一个巴掌。 …… 某人笑得猖狂，可惜此一时彼一时，这个回合留到今晚在床上再见分晓。 江边的风依旧猖狂，裹挟着夏日的热浪，最终将所有的期盼化为现实。 Ps：正文就完结啦！会有番外 番外一日常 徐梦在徐峰的怀里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的大雨下得哗啦哗啦，还是困得睁不开眼。 “下、下暴雨了。”徐梦揉了揉眼睛，跟说梦话一样含含糊糊，还一顿一顿的。 真的是……太可爱了。徐峰这样想着，手也毫不客气地捏上徐梦的脸蛋。 徐梦被捏得皱眉，一边跟困意斗争，一边还不忘反抗，凭着意志力硬生生把这讨厌的手掰开，“烦不烦呀……” “嗯，再睡会，阳台的衣服我都收进来了”，徐峰见好就收，手回到自己的下巴上磨蹭，被嫌弃了依旧揽着徐梦舍不得放开。 睡太久了反而有些头昏脑胀，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徐峰也不在旁边，卧室里静悄悄的。 不喜欢。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徐梦又开始发呆，睡醒以后很容易有这种心空空的惆怅感。徐峰怎么也不叫醒她？这人真是，非得趁着她睡觉搞单线行动。 徐梦不满地嘟哝着，打算等徐峰回来了继续碎碎念，念到他投降。 消息提示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我出去一小会儿，冰箱里有红豆粥，微波炉打一下再吃。” “哦，知道了。” 消息是这样回的，人依旧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没一会儿雨又下大了，雨点砸到窗户上，又斜着滑下来，留下一道道长短不一的水痕。 也不知道他带伞没？ 徐梦刚准备打个语音过去，开门声就响起了，赖半天的人也终于舍得下床了。一出来看到徐峰一手拧着个生日蛋糕，一手提着打包回来的米线，正在换鞋。 徐梦上下打量这人一眼，没打湿就行。 “我开车去的，先把米线吃了，我再去一趟地下室。”徐峰把东西塞给徐梦，就又折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束花，是橘色玫瑰，点缀了白色的满天星，像朝阳一样鲜艳。 徐梦一边吹吹一边迫不及待地把米线往嘴里塞，又怕烫又想吃的样子逗得徐峰发笑。 听到声音又转过头来，“咦？今天怎么了？” 徐峰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怎么又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啊！哦～”徐梦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立马又一脸理直气壮，“反正你会记得呀！” 也是实话，徐峰不得不服。 “那你怎么就给我吃米线呀？”徐梦的反射弧突然回过来，拿起筷子不满地在汤里搅和几下。 “等我给你把满汉全席做出来，你怕是早就饿晕过去了，无福消受。”徐峰实话实说。 轮到徐梦语塞了，她看着徐峰打开冰箱，红豆粥还完整地躺在最上面一格，不等徐峰转过来，立马有些心虚地低头喝碗里的汤。 徐峰看她那样儿也不拆穿，不跟寿星计较。立刻又钻进厨房开启了家庭煮夫模式。 吃饱了劲儿也足了，徐梦去厨房晃悠两圈，又被徐峰以油烟味太大为由赶了出来，闲得发慌的时候容易忍不住好奇，干脆把蛋糕盒拆开先看一眼。 咦！这个款式很眼熟呀……徐梦抠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在记忆碎片里找到了痕迹——好像就是有次买面包，结账的时候她随口提了一嘴旁边柜里的这个蛋糕还挺好看，原来他就记下来了。 徐峰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地细心呀。 徐梦翘翘嘴角，笑得更加美滋滋，决定单方面原谅他独自外出这件事了。 晚上许完愿的时候徐梦满脸感动地看着徐峰，眼睛一闪一闪的，以至于徐峰怕她用感动的泪水浇熄蜡烛，催着她赶紧吹蜡烛。 两个人就懒得切蛋糕了，徐梦用勺子挖了一大块送进自己嘴里，奶油糊了些在嘴角，看起来像只偷吃的小仓鼠。 “好吃吗？”徐峰托着腮欣赏小猪进食。 徐梦腮帮子腮得鼓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点头。 “那我也尝尝。” 徐梦好心地又挖了一大块，正准备递过去，这人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吻下来的同时舌头已经撬开了牙关，是有些霸道地吻法，直到徐梦浑身发软了才肯罢休。 “是挺好吃的，多吃点，待会就换我吃了。”徐峰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手已经揉到了徐梦的胸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徐梦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老不正经，至于没骂出口的原因，当然是有了前车之鉴，怕戳到老男人痛处，待会死得太惨。 后半夜又下了场暴雨，别问徐梦怎么知道的。 番外二先生 今晚学校有事，徐梦要晚些回来，徐峰孤零零坐在饭桌上，捧着饭碗已经叹了第叁口气了。 小猪不在，吃嘛嘛不香呀，做嘛都没劲。 收拾好徐峰就揣着车钥匙往地下室去了，连隔壁邻居从电梯出来给他打招呼也不小心被忽视了，邻居尴尬地看着电梯迅速关上，心想这人应该是有急事。 “我把车开到知行楼旁边的车位停着了，就你们学校这个大广场这。”徐峰一边倒车入库，腾出一只手来打电话。 “我现在不在学校里面，出来买点东西，在下面这个高中附近了，就是最南门这边。”徐梦提着袋子，耐心和徐峰解释。 “那我停好了过来找你。”就当是散步了，她才不要又孤零零地等在那儿。 “好啊，那我就在……”徐梦环视一周，觉得还是公交车站最显眼，“在这个公交站等你。”当然不能拒绝免费的劳动力，徐梦坐到车站的座椅上，把袋子放脚边，彻底解放了双手。 大概到下晚修的时间了，校门口涌出一大波新鲜血液，公交车站一时间站满了穿校服的高中生，打打闹闹地讲着学校今天的有趣事。 徐梦还挺开心的，被青春的气息包围。干脆目送起孩子们坐上回家的车，丝毫没注意到旁边那个盯她半天，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男孩子。 男孩子最终踌躇着走到她身后，伸出一个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徐梦的肩膀，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你好！我们、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一边说一边挠了挠脑袋，有点紧张兮兮的，看起来不像是恶作剧的样子。 徐梦有些愣住了，虽然知道自己有魅力，也对这个年龄的情窦初开感同身受，但……对方还是高中生啊！这也太、太刑了吧！ 孩子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站得乖乖的，如果不是低着头肯定是身板笔直，一米八几的个子此刻却低眉顺眼，徐梦有些于心不忍，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措辞，争取尽量对孩子的伤害值降到最低，“不好意思啊，我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他，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说完徐梦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摩挲戴在胸前的吊坠。说是吊坠，其实就是一个略微低调的戒指，那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徐峰买的。 如果不能戴上无名指，那就刻在心上。这是徐峰当时的说辞。 “没、没有，”男生眼里的期待几乎是一瞬间暗下去，“不好意思，打扰了”，还是个挺有礼貌的孩子，说完就转身往下面走了。 徐峰大步流星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徐梦跟个穿校服的男生相谈甚欢，一时间脑子里警铃大作。不会吧，这就开始物色了？真刑啊徐梦…… 脑子里想得形形色色，一时间更是脚下生风一样，恨不得飞过去算了，结果还没赶到宣示主权，就散场了。 到底说了什么呀？ 徐峰自觉地提起袋子，边走边偏头看徐梦，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刚刚和小孩子聊什么呢？” 徐梦见他问得含蓄，起了故意逗逗他的心思，“啊？我看他高又帅的，纯纯青春活力少年郎啊，什么小孩子呀！”还瞪大了双眼表示对徐峰的极度不认同。 …… 还当他面夸上了。 徐峰转回去整理了两秒钟的表情。眼见为实，他没看清人长相，可以不赞同帅气的说法。 “那你和人家少年郎聊什么了？” “我主要是怕你发言不当，毒荼了人家纯净的心灵。”徐峰又咬牙切齿地补充。 徐梦装得毫不在意，“也没说什么，他说对我一见如故，想认识一下。”虽然没怎么下过厨，但添油加醋的本事还是顺手拈来。 “徐梦——”，徐峰拖长了声音，给她一剂警告的眼神，“如实招来啊！” “哦，那好吧！但我说的就是实话呀。”徐梦还是满脸无辜，确实四舍五入也是实话。 徐峰耐心不减，跟对待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决定还是换个问法吧，“那你怎么说的呀？” “我看他还穿着校服，本来想说我已经结婚了，但看着他期待又紧张的样子，我决定善良一点，就换了个说辞——我说，我刚跟前夫离婚，不想再谈感情的事了。” 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变成前夫哥了？ 徐峰听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是不是该早点到，给你放点背景乐呀？” 徐梦看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憋着笑接上话，“就那个，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什么被伤过的心呀，明明受伤的只有我好吗……徐峰腹诽，这样一想又立马委屈上了，徐梦怎么这样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徐峰看着徐梦，满眼都在控诉。 徐梦憋不住了，笑得干脆停下来。她哥怎么这话都能信啊，看来恋爱中的男人也是智商堪忧啊。自己惹的还得自己哄。 徐梦主动挽起他的胳膊靠过去，“我骗你的，我和他说，我先生来接我了。”说的时候眼睛也正盯着走过来的徐峰。 先生。 徐峰精准地捕捉到关键词，表情立马阴转晴，连当免费劳动力都更有干劲儿了。 徐梦讪笑，她的先生也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