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赵大人说的是什么!”包延昂首,挺直了胸膛还是一点都不害怕。
赵志贤抚着胡须,沉声说道:“那我就给你说个清楚明白。这账本是宁善亲手所书,上面列了你强取豪夺,为非作歹,利用手中职权剥削民脂民膏,利用关外流匪的消息压榨百姓大肆搜刮钱财的罪状。这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本官作为洪洞县县令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不可能!”包延大惊,瞪着宁善,怒道:“你做了什么?”
“我……”宁善额角冒汗。他什么都没做啊!这账本分明就是他们趁着他不注意偷的。见包延怒视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宁善心里更是胆战心惊。
他是知道包延的,他偷偷留了账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保命用的。可是现在……不管这次包延会不会有事,单单账本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与其现在等死,不如……
宁善眼神一狠,拱手朝赵志贤说道:“大人明察。这账本里面的内容确实是我所写。这一桩桩一件件写的也都确有其事。”
“你说什么!”包延脸都黑了。
却听宁善继续说道:“大人,我早就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这些年来跟在他的身边,每每夜不安寝。我心忧洪洞县百姓安危,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不会轻易收手的,所以这些年我在他身边,将他犯下的罪行都记录下来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有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来我洪洞县为洪洞县百姓伸张正义!”
“这些年来,我虽然也被迫的做了他的走狗,但是我没有一天是不自责的。还望大人明察……”
这一番话下来,直接把自己栽得干干净净,还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被逼的。大家都惊呆了,宁玉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为了保命直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包延的身上。
包延更是如此,他怒目而视,骂道:“你个混蛋玩意!宁善,亏老子平日里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敢背叛我?我要杀了你!”
“来人,还不快把这恶贼抓起来!”
堂上,宁善突然反水,大家始料未及,包延更是气的冲上前要揍人。
顾子榆蹙眉,看着果决反水的宁善,心里暗道他的狠辣。他把一切都推到了包延的身上去,直接把自己给栽开了,还落了一个奉献己声,为国为民的名声,可真是 够不要脸的。
他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包延冲过去把他给打的鼻青脸肿,一时之间堂上竟然没有人上前拦着。大家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包延赤手空拳的把宁善往死里打。
宁善顿时脸色大变,捂住眼角瞬间肿胀的淤青,吓得左右逃窜,叫道:“别过来!要杀人了。快来人,救命啊!”
宁善素来和包延是一伙的,堂上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就连在堂外围观的宁玉等人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片面之词。可是他的突然反水却彻底坐实了包延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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